沈恬愣住。

她在沙发扶手找一个更好靠的位置，喃喃道：“我以为....”

她声音挺小。

周慎之支着脸，“嗯？”

沈恬犹豫几秒。

他今日穿着白色T，领口不算大，喉结在昏暗光线中很明显。

沈恬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沈恬又正了正身子，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其实，高三那会儿，我们都以为你会答应关珠云，毕竟，她真的很漂亮，也很特别....”

他眉梢微挑。

笑了声。

他揉揉唇角，“然后呢？”

沈恬揪着抱枕的拉链玩，“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他放下揉唇角的手，随手搭在椅背上，垂着，尾戒很好看。

他问：“是高三那会儿给你们的错觉吧？”

沈恬下巴抵着抱枕，猛点头。

周慎之唇角微勾。

说道：“那会儿读书都来不及了，那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个？”

“关珠云的追求只是搅浑我的生活而已，我容许她偶尔来找我，只是不想她把事情闹得太大，至少坚持到考上大学。”

“我觉得人总会长大的，到了大学，见识多了，我这样的男生，她应该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然后就可以放弃了。”

“可我没想到，她如此坚持，以至于给我的学习造成了不少困扰。”

他看着她的眼睛。

“至于爱情那方面，从未想过。”

沈恬愣怔。

脑海里飞快地闪着。

你这样的男生？

也！

不！

过！

如！

此！

？？？？

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