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

唐辛夷形容不出此时自己眼中的苏红凛，就像你没办法形容你最爱的人的样子。

她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但那就如昙花一现，如一直行走在大雾中，大脑麻痹自己适应四周模糊的景象，却忽然用白色的探照灯照亮了前方忽明忽暗的东西，那一瞬间的难以置信，惊世绝艳，太不真实。

不同风格的鞋子，但都是自己挑选的款式，苏红凛依旧维持那个姿势，在低头考虑，唐辛夷想了想，放下鞋子，一边踩进一只，又抬头期待地等着她做决定。

“嗯……”

苏红凛同样裸着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学她那样垫了垫，转身蹲在唐辛夷脚下，帮她把裸色绑带鞋重新系上，“这双吧，显脚白和腿长……”

一只重新系上端正的蝴蝶结，低头拉起唐辛夷的手按在自己肩头，帮她保持身体平衡，才拿过另一只鞋套进她的左脚，弯腰蹲下的姿势变成挺腰收腹，一脚碰地一脚成直角立起的骑士蹲姿。

将她的左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温柔地重头开始系交叉绑带和蝴蝶结，修长灵活的手指十分熟练，很快就系好了和另一只鞋对称相像的蝴蝶结，大小长度，飘带位置均一模一样。

“宝宝？”

系好鞋后，苏红凛并没有把她的脚放下，而是抬起头像求抚摸的猫咪一样，用素净的脸颊蹭她的小腿内侧，那双眼里有着女人特有的动情后的美艳，又有着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最矜持的渴盼。

唐辛夷红着脸，眼神不敢往她脸上看，低头又是她那洁白如玉的胸口，视线平行的话，周围高达天花板的穿衣镜把气氛照应的更为暧昧，四面楚歌，逼迫人心。

“你的脚趾头真可爱……”

唐辛夷惊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趾，翕了翕唇，并未像之前会脸红着予以否认，那根根瘦长、略小，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充盈着浓浓的奶白，仿佛咬一口真的会脆生生地喷出汁液。

那是唐辛夷为数不多的，引以为傲的部位。

苏红凛看她低头不语，眼神放空，泄愤似的轻轻咬上她小腿内侧的肌肤，肥嘟嘟滑嫩嫩的口感太好，憋不住又往上含了几口，手指则顺着她匀称的小腿外侧慢慢抚摸到小脚趾，挠痒痒的扣了扣，满意地感受到唐辛夷打了个冷颤，嘴里的皮肤起了粗糙的颗粒感。

“真是的……”

唐辛夷微微用力，挣脱开她两手的钳制，后退坐到欧式圆凳上，从不翘脚的她竟然也难得的做了二郎腿姿势，下巴高傲的朝苏红凛扬起，“我不喜欢你穿这件衣服，脱掉……”

那故作高傲的姿态被轻微颤抖的双手出卖，苏红凛挑挑眉，只当是五分补偿三分宠爱，剩下的完完全全是心甘情愿的纵容。

造型师们早已自觉地退出房间，红色拖地的丝绒布帘后，方正的更衣室角落里，唐辛夷双手抱住膝盖，呆愣地靠坐在软凳上，大亮的白炽灯下，四面平滑的镜面将苏红凛凹凸有致，丰腴浓艳的身子照得清晰万分。

唐辛夷搓搓眼睛，深深嗅了嗅裙子里的洗衣露香味，就是家里常用的那种普通洗衣液，“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是肯定，不是疑问。

苏红凛正抬手解着背后的拉链，听她这么一说，不置可否地笑笑，收回双手向唐辛夷走去，“帮我拉拉链。”

“嗯……”

唐辛夷一秒破功，乖巧地放下双腿端坐好，身子微微前倾，右手举起，只等苏红凛转过身去，想到自己可以剥开她的长裙，内裤就湿润的厉害。

难免，就会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那一身纯黑如夜的装扮，她眼尾冷艳夸张的绿色眼影。

脑子里黑漆漆的，有人忽然滑过火柴，唰的一声木材燃烧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被无限放大的声音，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香烟的味道，舌根底下涌上来许多唾液，带着那晚迷幻醉人的樱桃味的天使之吻。

苏红凛背过身去，将拉直的头发拂到右边，转头看着左边镜子里的唐辛夷，得心应手的笑着，全是妩媚娇俏的勾人神态。

“好了……”

颤抖着，将拉链一拉到底，苏红凛白皙的背脊如雪山之巅慢慢在朝阳之下展露，仔细看，还泛着晶莹的微光，唐辛夷咽咽口水，鼻翼翕合，小心翼翼将脸贴上去。

“嗯……香体露吗？”

冰凉的皮肤，冰凉的鼻尖，两人同时舒服地喟叹出声，唐辛夷伸手摸摸她的腰窝，控制着不让自己猴急地舔上去，“还是……还是那种……带闪粉的香水？”

“嗯……带金粉的身体乳……好看吗？”

苏红凛将散落开的发丝重新挽到耳后，修长的手指在乌黑的秀发间隐现，背上的肌肉线条便随着她举手的动作，微微鼓动收紧。

“好看……”

唐辛夷拉住两边薄薄的布料，同时向外掀开，“也好闻，奶油，花朵还有淡淡的酒味……可是把你自己的气味都掩盖了……”

苏红凛将环绕在肩颈上的吊带拉到两边肩头，配合着唐辛夷向下拉裙子的动作，左右晃动臀部，腰肢扭了扭，方便她更快脱掉自己的紧身裙，“会吗？我有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很淡的茉莉花味，反正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那种，就是……你自己的味道，皮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