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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哑然,反问着:“你不认得了?”
“不,我认得,所以才问你是谁?如果说是很久以前我认得的他,应该不长这样,如果是琴酒,你不应该这样和我说话吧。”
“那我应该怎么和你说话?”
琴酒看着躺在床上的望月慎,像是在看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我不知道。”
“望月慎。”
他有些无力地喊了一声,“你不会死的。”
“嗯,毕竟是梦,当然不会在梦里死。”
他偏开脸,因为高热而干涸的唇瓣渗出干裂的痕迹,浅色的唇露出充血的色泽。
琴酒有些烦躁,他不知道怎么和脑子烧糊涂的望月慎交流,却又隐隐担忧是不是真的只是烧糊涂了。
焦虑让他往前踏了两步,伸出的手被侧过身体的脸颊贴了上去,只是个巧合,却让两个人都僵住了。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
望月慎有些无所谓地开口,言语散漫。
他垂下头,摆正了那张有些恍惚发烫的脸,一字一句强调着:“我只说一次,我不会杀你,你也不会死。”
茜色阳光悉数洒落,暗色光源将银发染成更深的颜色,垂落在脸上,有轻微的痒意。
这绝对是梦,如果不是梦,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可以做到和成为人的执念和解,唯独做不到和对方和解,数额庞大的烂账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一笔勾销呢。
但如果是梦,可以再放肆点吧。
梦里发生的都是不会被指责的对不对?望月慎揪住垂落的发丝,绕了下,似乎在做最后的心里建设,最后有些恍惚的抓着衣服直接吻了上去。
他讨厌异物感,哪怕是工具【一】等到琴酒再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穿戴整齐了,系上最顶端的扣子,遮住每一块皮肤的衬衫也被扣得格外仔细,就连袖口也是。
清瘦的身形被罩在衬衫里,像是一根枝条抽节的竹子,正在戴着的腕表闪出薄薄的冷光,像是冰川上又加了一大片冰层。
他看起来又严丝合缝了,比起之前更会压制情绪。
望月慎指着折好的外套,垂首说:“掉地上了,我折好了,如果觉得脏了可以送去干洗,这家酒店有。”
琴酒脸色有些难看,把手上取来的退烧药往对方怀里一扔,“吃了。”
“不需要,发热而已,死不了,刚才我以为是做梦,抱歉。”
望月慎将手里的药搁置到一旁的桌子上,他抖动了下皱成一团的被子,露台的风吹过,将所有一切都吹鼓了,连带那颗皱巴巴的心,鼓胀动摇,但是下一秒他拍打了下,鼓起的薄被又重新化作平整的纸片,心也跟着成了不会起伏的薄片。
“打算去哪?”
琴酒按住脑子里那根跳动的弦,他在强迫自己不要被这种奇怪的情绪影响。
望月慎微妙地抿唇,热度让他双颊透着不自然的绯红,好似盈满了看到心上人的羞涩错觉,但是黑色的衬衫笔挺,因为清瘦锐利突出的骨骼撑起肩线,在雪白的床铺附近,像是雪地里的一根黑色竹子。
极度反差的感觉在一个人身上呈现出来。
明明脸上布满红晕,表情却很淡漠,“琴酒,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现在还看得见吧?”
“看得见那些怪异怨灵,还有一切不正常的存在,对不对?”
琴酒不知所措了一秒钟。
而后他明白了,望月慎从来都不是傻子,他一直都很敏锐,估计是已经看破这件被伪装成偶然的预谋了。
琴酒神色怔忪,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烟,银色打火机的火光一闪,熟悉的辛辣烟味再次浮现在空气里,像是在他脸上蒙了一层阴翳。
“嗯,是我做的。”
他答得散漫。
望月慎将视线撇开,投向桌子上自己刚搁置的一板药,因为高热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但理智却格外清醒,“我不知道你想去握住多少东西,那些一旦控制不住就是养虎为患,就像是握紧一把沙子,最后只能徒劳地看着一切流出去。”
他伸出手,扣破铝制膜,硬质材料骚动着指腹,是和刚才琴酒噬咬时完全不同的触感,药丸那么轻巧地落在掌心,最后白色的药丸滑入舌面,在人为的动作下,朝下坠去。
望月慎张开嘴,露出干净的口腔,“我第一次吃药,挺苦的,谢谢,看在这个份上我真的劝你,不要对那些抱有什么期待,当然听不听看你,我没兴趣在这里收拾人为制造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