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祁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苏烟从没这么深刻且清晰地感受到他五官长的有多好，每一处都像是经过上帝的精心刻画。

以至于苏烟看得都晃了神，愣在那里了。

在苏烟的视角，她可以看见他微微垂下的长而密的睫毛，以及它包裹住的深邃的眼眸。

那是一双深情又专注的眼，里面倒映着她的模样，像是盛满一整个夜空中的银河，漂亮到不可思议。

苏烟看着这样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怎么会觉得余祁是个不会展露自己感情的人呢。

他分明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

余祁只是嘴唇碰嘴唇的贴了一会儿，他仿佛在清醒地放任着自己的情绪，又克制地终止自己的行为。

唇畔分离，苏烟的目光从呆愣转变成不可置信，她捂住嘴，半天只说出一个：“你……”

余祁牵起嘴角，他笑的那样好看，声音也那样温柔：“抱歉，没忍住。”

说完，他的身体微微往后移了点，眼睛仍看着她，语气和沉情都恢复如常：“谢谢你今天陪我过生日。”

“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他的嘴角仍带着笑，即使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景色，笑意也未消散。

苏烟见状，心情忽然变得难受起来，她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有……”

“我知道。”

他打断她的话，又看向她，淡声说：“那和我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烟哑然，到底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似乎是不想她继续说下去，余祁率先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苏烟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心绪杂乱，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送完苏烟回家，余祁心情不错地也回自己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感应灯还没亮起，一个东西突然往自己这边扑过来。

他没有防备，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一个女生的惊呼声响起。

灯瞬间亮了，秦瑶扶着墙站稳，她看见余祁先是露出一副迷恋，然后是委屈地抱怨：“余祁，你下手也太重了！”

余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无视她的举动，转而去开门。

秦瑶脸上出现受伤的神色，她质问余祁：“你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余祁打开门，仍然没说话，但行为已经回答了她的话。

秦瑶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余祁，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吗？不是说好了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