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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son第二天就提交了辞呈,他没有再企图钻任何空子,毕竟性骚扰如果被捅出去,除了法律的制裁,还要接受社会性死亡。
Wilson并不是华而不实的花瓶,左右逢源和真才实学让他这么多年在职场混的如鱼得水,直到在沈星雨这里碰了钉子。
沈星雨来工作室的第一天,Wilson就看出了他喜欢男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凌熠,沈星雨不会喜欢任何人,什么性别都一样。
英俊有品位,安静话少,经济条件也很好,刚成年还很单纯。
以自己在gay圈混迹多年没有一次失过手的经验来看,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结果在沈星雨眼里,Wilson像是个诈骗电话的客服,在第一句问好的时候,不知所以地礼貌回复,然而多说两句,就会当成瘟疫一般避之不及,他从没如此受挫过。
沈星雨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这是他的成长环境造成的,如果一个人能给予的爱可以被定量的话,沈星雨连平均水平都达不到,他仅有的那些感情都倾注在凌熠身上了,收不回来也没有多余的分给别人,Wilson一旦越过礼貌的社交距离,沈星雨就会觉得很烦自然没有什么好脸给他。
Wilson接受不了的除了自己狩猎生涯第一次滑铁卢以外,还有那个平常不苟言笑的大老板竟然跟沈星雨那么亲密。
Steve看重沈星雨不只是因为洛雯把他当半个儿子,更因为他极高的艺术天分时常能创造出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亮点。
将这些不满彻底变为妒忌的的引线就是让沈星雨赚到第一桶金的那个项目。
那时项目临近交付,甲方还是各种不满挑刺儿,进度停滞不前大家都很焦灼,Steve正是这时候把沈星雨放进了那个项目里,初生牛犊没有那么多畏手畏脚的束缚,大胆的改动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让甲方非常满意。
当所有人都是真心实意地赞赏这个年轻人的时候,Wilson的心理却十分别扭的拧巴着,不是因为他获得了关注,而是因为他配得上这些关注,一个经验少的可怜的菜鸟新人确确实实地碾压了他,而他要获得这一切则需要时间和数量的堆积,沈星雨就和曾经践踏过他的那些人一样令人不适。
为什么,凭什么。
Wilson从小喜欢女装,他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但他的性格和别人眼里这个性别应有的性格完全相反。
他出生在小镇,人们思想开放的程度要低很多,因此直到在伦敦上大学工作站稳脚跟之前,他都是在别人高高在上的凝视中度过的,这让他的性格开始变得阴暗和扭曲。
为了能让自己过得不那么艰难,不择手段成为了他达到目的的首选方案,在更开放和包容的环境中生活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他,只是让他学会了隐藏。
人是极其复杂的生物,生活在一个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里,适应环境是本能,环境复杂多变,所以人性也经不起考验。
贪婪存在于人类的DNA中,想要得到更多本身并没有错,但用错误的方法种下的因结出的恶果总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为期三十天的离职通知期里,Wilson难得地保持低调,他用陪爸妈搬去南半球当借口,搪塞了所有来八卦他和关心他的人。
他也绞尽脑汁与沈星雨不经意的擦肩试探他的态度,然而对方出奇的平静,就像是那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Wilson甚至恍惚怀疑过那是不是一个梦。
事出反常必有妖,Wilson是这么想的,他尝试讨好过,而沈星雨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疏离的礼貌。
Wilson抱着纸箱在路边打车,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了多年的地方,他从没想过是用这种方式与让他在伦敦得以立足的工作告别的,“Anyways,Ihavekissedhisassforthislong,whatmorecouldheexpectfromme?Fuckthestupidjob,fuckyouall!”
(随便吧,我拍了他这么久马屁太还想要什么,qtmdsb工作,qnmd所有人)
临近圣诞和新年,四点出头天就黑透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浓重的节日氛围,牛津街人头攒动,天使灯明暗交替,伦敦一改往日的沉闷,变得像个对盛大节日满怀期的懵懂孩子。
凌熠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去年被沈星雨打包带去了Tahiti错过了伦敦新年烟火,今年沈星雨选的所有暖和的旅行目的地都被他拒绝了。
沈星雨怕他在外面冻着,本想定泰晤士河边顶层带阳台的酒店房间,能看到烟火还不用人挤人不用挨冻,凌熠也拒绝了。
烟花秀零点才正式开始,但需要提前三到四个小时入场,正值隆冬,即便有乐队带着大家蹦迪,露天呆在外面几个小时也会冻透的。
沈星雨攥着凌熠冰凉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你说你明明那么怕冷,还非要在外面挨冻。”
凌熠:“过年就是要热闹,我不是还喝了好多姜茶吗,不会感冒的。”
沈星雨:“那是姜茶不是仙丹,你看看你手多凉。”
凌熠:“你手机是不是震了?”
沈星雨:“你的借口找得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沈星雨羽绒服的口袋有两层,外层是带拉链的,下面一层是侧面开口里面带绒的,凌熠的手在上面紧贴着外层口袋,环境音太乱,音响也在震,他又仔细确认了一下,的确是手机震动,“真的有人给你打电话。”
沈星雨觉得莫名其妙的,谁会在放假还是跨年夜给他打电话,接起电话还没开口问是谁,就…不用问了。
Wilson蹲在小巷子的垃圾箱后,“Whatthefuck…”
,有脚步声路过,他强压下情绪小声说:“Whatthefuckdidyoudo?”
(你tm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