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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面的消毒水味特别浓厚，虽然不喜欢这味道，但是浸泡久了反而闻不到。

就像是她为陆凌琛付出了许多，但因为付出的太多了，所以感觉稀松平常，自己不当回事儿，陆凌琛也不当回事儿。

四处都是白花花的，苏言用被子将自己蒙上，看不见脸，总觉得自己在停尸太平间。

萱萱一把就给扯开了，说那样不吉利，然后问：“你去了吗？”

“去了，我去音速酒吧的时候，陆凌琛没有像顾少南说的那样大作大闹，相反他在看见我的时候很乖。

我带他走，他就走。”

苏言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微微翘起的嘴角散发出苦涩的微笑，“但是你说对了，他的确有个初恋女友，并且跟他分手了。”

那是第一次看见陆凌琛哭得那样伤心，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苏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向酒保要了鸡尾酒，大口的喝了下去，那辛辣的味道呛鼻，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咳嗽了好几声。

陆凌琛趴在桌子上，看着她那副样子，呆呆的没反应。

顾少南一把就将酒抢了过来，皱着眉头，“我把你叫过来，是想要阻止他，不是想让你跟他一起发疯。”

可是苏言觉得，不仅陆凌琛要发疯，自己也应该疯一疯了，压抑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可以疯了。

她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就喝这一口，有些告别的话总要有勇气说出来。

顾少南，你让我跟他呆一会儿吧。”

顾少南明白她因为陆凌琛的举动彻底伤心绝望，准备放弃，便同意转身离开。

两个人就坐在酒吧的角落里，陆凌琛也不喝酒，就只是坐在那，脸通红，眼神也有些发呆：“苏言，你知道吗？她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