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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坐上的士，报了李家的地址，便靠在车窗旁，脑后的痛一阵一阵刺着她。

到了李家，一进门，扑通一声，陈沫跪在成家安面前。

“婆婆！

对不起！”

边说边磕头，一下一下声音震得人心里发麻。

“沫沫你这是干什么？”

成家安赶忙扶起陈沫。

“公公是我害死的！”

陈沫头发凌乱，眼眶湿润，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悔恨。

成家安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苍老的眼眶渐渐濡湿，她不敢相信，她曾那么相信的一个孩子，害死了她相伴半生最爱的人。

“是我……在公公的茶里放的蜂蜜……”

陈沫看着婆婆眼中一点点显露出的失望和痛苦，如针扎心那样酸麻刺疼。

失去深爱的人的滋味陈沫何尝不理解，所有两个人的习惯通通变成一个人承担，尤其对一个和老伴一起生活多年的老人来说更是痛苦。

自从爸妈去年车祸离世后，最疼爱她的就是公公和婆婆了，但如今她做了这样的事。

陈沫一直觉得自己最可怜，被深爱的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却发现是她折磨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确如李诺泽所说，畜生都不如。

“所以说是你害死了老爷子？”

成家安低声说出这句话，一声无力的感叹，失望到深渊深处的叹息。

成家安的低语让陈沫心嘭的砸到地上，碎成千万片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