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忽然点亮。

聂岚青回来的很快，她已换好了衣服，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

楚映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对方笑着提醒。

“陆姑娘，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楚映水这才睁开眼，在水中朝她望去。

聂岚青只点了一盏灯，整间屋子无法被那一丁点儿灯照亮，她的轮廓在这昏暗中被吞没些许，更加突出了精致漂亮的五官。

楚映水看着，想起那种古早电影里的旧式美人，油灯燃着，照得面孔一脸昏黄，烟波流转，美得如同画中人。

聂岚青站在池边，朝她伸出手来。

楚映水伸手借了把力，很快从池中走了出来，也很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聂岚青也没说什么，只是领着她往床榻去？床上摆着一套衣裙，层层迭迭的白色。

她拿了帕子递给楚映水，伸手试图帮她脱掉湿透的内裙。

楚映水连忙谢绝：“谢谢，我还是自己来吧。”

聂岚青笑了一下，也就收回了手，目光却没回避，直直瞧着她将湿透的衣服脱下，露出赤裸的身体。

说来丢人，楚映水穿书很久了，还是不会穿这些繁复的古人衣裳

刚开始，她还挺抗拒别人站着瞧她更换衣裳。

渐渐的，她也麻木了，变成了任人打扮的娃娃。

好几次她想向秀云学一下自己怎么穿衣裳，秋云都会满面惊恐地抚摸她的额头，说小姐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于是也只能作罢。

因此她对聂岚青的目光一点也没有觉得怪异，反倒用帕子擦完身体后，有些为难地开始拿着衣裳往身上胡乱套。

聂岚青看出了她的窘迫，伸出手来，体贴道。

“陆姑娘，我帮你穿吧。”

楚映水还在纠结这样使唤聂岚青会不会被记恨，聂岚青已经走到她身后，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轻声叫她伸手。

楚映水只好乖乖照做。

安静站立的少女曲线玲珑有致，烛光照亮下，裸露在外的双肩也泛着盈盈的光，看起来脆弱无比。

她抬手，食指还泛着一丝丝水意，伸进袖子里的时候，简单的白衣霎时如同一折迅速合拢的扇，收容起内里的昳丽风光。

这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聂岚青的神色一点儿没变，也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

很快走到楚映水身前，伸手去系她胸前的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