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越前龙马以前从来没发觉恋爱能让人聪明。

排除掉他自己的那段失败经历不谈，他身边的人也从来没有过这个表现：

同学方面，和他相熟的掘尾在初二交了个女朋友，后来又分了手，从交往起原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就更不好用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变得那么自信，居然在有次那个女孩子来看网球部训练的时候来挑战越前，要不是他没理他，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丑。

另一个加藤，后面居然和樱乃的朋友小淜香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刚听说的时候手里的芬达都差点没拿住，他们倒是一直都交往到了现在，但是也没看出加藤有什么变聪明，唯一让龙马觉得机智的一次就是之前他受伤，他拉着掘尾去通知了沧岚。

至于学长，他历数了交了女朋友就变得更啰嗦的大石、据说每天都在吵架的桃城还有还是那么喜欢乱扑人的菊丸，真是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表现。

想到这里，越前就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优越感：他觉得从他打定主意不管沧岚怎么拒绝他都要努力到她同意后，他就变聪明了，又或者，他终于学会了怎么把自己的聪明用到这个方面。

前天晚上他边在球场进行日常加练边想着到底该具体怎么办的时候，很快就总结出了自己的优势：沧岚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每次哀求她的时候，她拒绝起来格外困难。

而且沧岚和他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她之前虽然把他当弟弟，但是感情也是存在的，她本质上是个很温柔的人，不会马上翻脸，而只要她还会习惯性地关心他，他就会有机会。

还有，他有个不能告诉别人的发现：沧岚本身应该是非常敏感的体质，她意志虽然很坚强，但是她的身体却很容易屈服，就像是上次，她最开始反抗很激烈，可惜她体力一直都是个短板，等后来把她弄得浑身发烫后，她就算想停下来，也都没办法了。

越前对沧岚的拒绝其实很有预期，他其实跑步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把被拒绝的郁闷给压了下去，他还想过要不要返回去找找沧岚，后来先看到她家亮起了灯，这才放弃。

他本来也没想过那么快就能追到她，毕竟她是个很专一的人——他很喜欢她这点，而且沧岚虽然嘴里说着把他平等对待，但是从她的决定来看，也能看出她根本就没有真正觉得他已经长大，完全是个需要她充分考虑想法、甚至让某些时候进行让步的人。

所以，他现在需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不断出现在沧岚面前，不断展示他的弱势，然后创造机会来压一下沧岚，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她肯定最开始没法接受，但是反正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突然就接受他，这样想，那还是做一下比较好。

越前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他最后失败了怎么办，这怎么可能呢？

想要就去争，如果前面有对手，就打倒他，如果打不倒，就继续努力，总有一天能打败他。

这是他从第一天拿起球拍就过的生活，毕竟他可是未来要打败越前南次郎的男人啊！

“啪——”

黄色的小球带着无边的气势拍向墙面，再次击中那个已经被击打了一个晚上的小点，力度大得让墙面的灰都落了下来，“噗”

的一声什么东西就落了下来。

汗水顺着少年的额头和下巴落下，他又从身边随便捡起了一个球，重新又跳起来。

“——可不要小看我啊，沧岚！”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这句话，然后就用力向下挥动了球拍。

也许，人的成长从来都不是时间的堆积吧。

从男孩到男人，也许需要走上十年，又也许只需要一晚。

“越前龙马，你就是这样喜欢别人的吗？”

沧岚被越前压在身下，他吻她的时候整个人压着她的同时居然还能抽出手来捏住她的鼻子，害得她不得不张开嘴，而等他的这一个深吻过去，沧岚的校服也就不剩什么了，“我会讨厌你的！”

“对啊。”

沧岚今天的内衣不是前扣式，越前毕竟实践太少，他手伸到沧岚身后，摸了半天也解不开那精巧的排扣，索性他直接把碍事的东西直接推了上去，然后那经常在他梦里的两团雪团就跳脱着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只看了它们一眼，就直接伸手捏了上去，“沧岚也没教过我怎么喜欢你啊？”

“至于讨厌，”

少年的拇指搓向那粉色的两点，看着它们再次因为自己而紧缩成两个小尖，他的手也并不黑，但是放在那可能比牛奶还白腻的肉团上，就显出了淡淡的一种属于男人的粗糙，“等会儿你会喜欢的，沧岚。”

“听我说，”

沧岚尽量平稳呼吸，她是真的觉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和龙马发生一场情事实在是个太糟糕的主意，但她又没力气推开他，胸前被揉得骨子里开始泛起一种熟悉的酥麻，“龙马，每两人之间都可以产生欲望，你难道要被欲望驱使？”

越前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

沧岚满怀希望地看向他从她胸口抬起头的龙马，但是却看到少年皱了皱眉，不太开心的样子，“这不像是沧岚会说的话呢，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想的，没感情却做这种事情，哪怕有快感，不是也没有意义吗？”

沧岚再接再厉。

“撒谎！”

越前重新低头，觉得他以后一定要把沧岚看牢点，免得她乱听乱想。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他把注意力又摆回了眼前，那两个粉嫩的小尖已经被他搓得温热，沧岚的声音也开始细细得不稳，他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收手，毕竟这次之后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抱沧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