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煜对骆霄的道歉十分没有诚意，楚曼也不敢强求，生怕说着说着他们再打起来，差不多了就把他推到了门外走廊里。

程嘉煜死拉着楚曼不让她回病房，她无奈，“我回去拿包，钥匙在里面。”

骆霄站在窗前，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楚曼，垂着眼，轻声开口，“如果我早一点儿跟你告白呢？那你会选择我吗？”

楚曼无法回答。

心，决定陷进去的那一刻，是无法预见的，本没有什么先来后到。

“明天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楚曼顾左右而言他。

骆霄忽然自嘲地笑笑，“明天早上我叫了朋友来接我，不用麻烦你了。

楚曼，再见！”

楚曼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垂下眸，转身，听到了身后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遗憾，也是放手。

车停在公寓楼下，楚曼要推门下车，忽然听到“咔嗒”

一声。

四个车门全被锁住。

“这就要走？”

车顶的照明灯不算太亮，但是仍然足够楚曼看清程嘉煜的表情。

他的神情看似平静，但却是潜伏丛楚的猎豹，收起了獠牙，隐藏了利爪，可唯有视线里的危险，如利刃，看你一眼便能刺穿。

“我要下车。”

楚曼往副驾驶的里侧缩了一下，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你走吧。”

时光突然倒流，在这辆车里被程嘉煜花样“惩罚”

的过往，清晰地浮现上来。

记忆像是塑封过的照片，把上面的落灰轻扫抖落，立刻又光展如新。

那些回忆诱惑着楚曼，让她心里痒痒地发馋。

可她又不甘心，眼前这个害她流过那么多眼泪的坏蛋，她想让他也多别扭两天。

程嘉煜的眼眸漆黑如墨，说出口的话却让楚曼掉了下巴，“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下去。”

楚曼瞪圆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程嘉煜的额头。

没发烧啊！

哪里知道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猎豹起了羞恼，楚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席卷起来，拉进了怀里。

下巴一把被掐住，唇上迎来了重重的吮吸。

窄小逼仄的空间里，她被他死死地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