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品茶还是喝酒？”

他在八角亭里的石桌前停下脚步。

“酒吧，如果能加几个小菜就好了，我还没吃饭。”

她对茶从来不感兴趣，也一直不明白那种苦苦的东西为什么有人喜欢。

一如之前，柳仙白长袖在桌面拂过，石桌上立马出现了几道菜一壶酒，以及碗碟酒杯，而且还是色香味俱全的那种。

楚闻艺早已见怪不怪，抽回被他牵着的手搓了搓就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披风。”

柳仙白提醒。

“哦！”

楚闻艺放下筷子，解开披风，随时就放在一边石凳上。

柳仙白见状若有似无的轻摇了下头，拿起披风搭在八角亭的围栏上，才在她面对坐下拿起酒壶，先是将楚闻艺的酒杯斟满，然后是自己的，这才放下酒壶端起酒杯轻噘了口。

楚闻艺一边低头啃着鸡翅膀，一边掀着眼看他。

“东西不好好吃，看我做甚？”

柳仙白放下酒杯，又端起酒壶，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空杯斟满。

楚闻艺咽下嘴里的肉，对他点了点头，“优雅。”

柳仙白愣了秒，又笑了，“所以你是淑女么？”

楚闻艺摇头，“我虽然算不上淑女，但这并不能改变你想泡我的事实。”

她话落，柳仙白却敛住了笑，看着她顿了顿后垂下眸端起酒一饮而尽。

见他又装死，明显就是不想回答，楚闻艺不是很在意的轻扯了下唇，低头继续啃鸡翅。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鸡翅膀都啃完了，又一杯下去的柳仙白忽然冒出一句。

“即便如你所说，我是想泡你又如何？”

楚闻艺有些哭笑不得，这条蛇反射弧有够长的啊！

她将骨头往边上的盘子里一丢，刚想开口，柳仙白又说。

“再一月，我就要渡劫，届时便是你回去的时候，即便……我渡劫不过，你也愿留下伴我，但人妖殊途你可听过？”

擦！

她就是找找话题，顺便想弄清楚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他怎么两杯酒下去都想那么远了……

“呃……听过。”

“那你知道为何会有那么一说么？”

楚闻艺舔了舔唇，放下筷子，竖起食指小幅度指天，“因为触犯了啥禁忌条例？”

“没那么多禁忌条例，那些不过是你们人的臆想罢了。”

“那是为什么？”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可允你一愿，但除生死不能，轮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