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巨大的摄像头，项南飞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感觉周围每一个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随时有可能放下手中的活一跃而起把自己扑倒在地。

他拼了命地低着头，避免任何一道看向自己的目光。

“小伙子，头抬起来，不然怎么拍，看镜头！”

在工作人员不断地催促下，项南飞才唯唯诺诺地抬起了头，巨大的镜头在自己面前，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法庭上接受审判，又或者在接受新闻的采访，被全国人民所唾弃。

后背好像被扒了皮一样感觉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想跑，想回到那个漆黑的宿舍，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关心他，他只要像一株角落里的蘑菇一样苟活着就行。

“咳！

咳！”

项南思的思绪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苏颜显然是看出了项南飞的紧张，她站在工作人员身后恶狠狠地看着自己，有点凶，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小的时候自己犯了错误，妈妈也是这个表情，嘴上毫不留情地说要教训自己，手却是轻轻地落在身上，一想起了从前，项南飞的心便平静了不少。

安心地听候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很快就结束了拍摄。

“颜颜，我拍好了。”

“你紧张个什么劲，拍个照而已，心理素质这么差，以后怎么做事情。”

苏颜毫不留情地教训着项南飞，手上却是递过了一瓶水。

“你看你，出了这么多汗，喝口水吧。”

拧开了手上的瓶盖，想起了自己和苏颜的偶遇，在医院相处的时光，自己努力地给予苏颜高潮的时刻，项南飞眼睛有些湿润，他并不清楚苏颜的身份到底有什么特殊，他只是下定了决心，他剩余的人生都将为苏颜马首是瞻。

这边两人正安静地等待着证件制造结束，那边吴启云也正好和局长结束了谈话，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两人满脸都堆着笑，明明只是最近才搭上了线，看他们的表情却像是有过十几年交情的老战友一样亲密。

“吴总都是我沾您的光，客气了客气了。”

“诶，刘局，你是官，我是商，谈不上谈不上，一点小忙而已，那说好了啊，周六松鹤亭，我做东，一定赏脸一定赏脸啊，小琳可是一直说想听您年轻时候在一线上的故事呢。”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吴启云提到小琳的时候又是轻轻地推了一把那位大胯美女，想必那位就是他口中的小琳了，这小琳也是心领神会，立马走上前搂住了那位刘局的手臂，紧紧地夹在了自己的双乳之中，毫不掩饰的揉蹭着。

“刘局，我听说您年轻的时候破的码头那个连环杀人案可惊险了，一直很仰慕你，周六一定得好好跟我讲讲啊。”

刘局脸上一脸惊恐，嘴上一直念着不合适不合适，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又往那小琳的乳沟里深扎了几寸。

苏颜百无聊赖地看着三人的拉扯，和项南飞聊了起来。

“你看那个大屁股美女，你觉得她和老吴是什么关系？

“小三？”

“她？她还没有资格当小三呢。

充其量就是个玩具罢了，虽然自己很喜欢，但是自己的朋友也看上了，只要给一点好处，那自己的玩具给别人玩玩又如何呢。”

“那我呢……”

苏颜的话像是触动了项南飞的神经，他没由来得便脱口而出，想要后悔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小心地观察起苏颜的反应，眼神有些害怕，又有一丝丝期待。

“你的话……也差不多是玩具吧。”

虽然是个在预料之中的答案，但项南飞的脸脸上仍然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不过是很宝贵的那种，别人摸都别想摸一下，更别说想用了。”

苏颜又补了一句，心里开始计算这样的玩具到底有多少个。

“我……我愿意成为你的玩具。”

项南飞的声音很轻，几乎没有动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只当苏颜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