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顾枝一样。

忽然，顾枝抓住了他的脚踝，裴挽鹿忍不住身体一僵，却对上顾枝轻轻抬起的眸子，“小乖，你是不是喜欢裴晟啊？”

“裴晟有没有那样弄你？”

“他是不是比陆潭还过分？”

顾枝脸贴着他的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就连这样的动作青年都做得矜贵优雅，可是裴挽鹿心里却是凉的。

顾枝是疯子……

裴挽鹿脑袋里只有这个想法。

顾枝脸色又是一变，“你是不是跟裴晟做过了？他是不是还弄在里面了？”

偏执又让人害怕的语气。

裴挽鹿轻轻雪白的足弓轻轻抖着，他……他不能说实话，他不能让裴晟危险。

可是裴晟说他说谎很拙劣，裴挽鹿一遍一遍想着自己要跟顾枝说的话，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

“嗯？小乖要是不说话，哥哥就要认为小乖是默认了。”

“陆潭真的很该死，可是……”

裴晟更该死。

裴挽鹿紧张地抿着唇，“没没有，你说过，我会影响哥哥，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我不敢和哥哥在一起。”

裴挽鹿声音都在发抖，说到后面还心虚地低着头。

顾枝却抬眸正视了一眼裴挽鹿，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小乖是不是在骗顾枝哥哥？怎么声音都在发抖啊？”

裴挽鹿抖的得更厉害了，却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开口，“我怕，你……你吓我做什么啊？”

“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裴挽鹿语气委屈得不行，眼下红红地看着顾枝，看得刚才还从容不迫的青年有些失神，等反应过来猜有点儿慌。

看着裴挽鹿，顾枝想要抱抱裴挽鹿，他都好久好久没有抱到过裴挽鹿了。

他怎么会不喜欢裴挽鹿，裴挽鹿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喜欢。

他喜欢到愿意为裴挽鹿做一切事情，也见不得别人欺负裴挽鹿，任何欺负裴挽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顾枝想要去抱裴挽鹿，却被裴挽鹿推开。

“你才……才不喜欢我，喜欢我你这么吓我做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害怕，你还给我看那种东西。”

裴挽鹿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顾枝忍不住去哄，“好了，好了，我不吓你了。”

“我害怕黑，你……你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