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躺在段懿枫身边，段懿枫还枕着他的手臂，半缩在他怀里，两个人都衣不蔽体，就单说段懿枫现在目送秋波——虽然段懿枫并不是这个意思——空黎辰觉得这时候怎么都不该只是“聊聊”

而已。

段懿枫没察觉到空黎辰的异样，自顾自地开口：“关于沈泽羲。”

空黎辰呼吸一顿。

段懿枫这么聪明，果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段懿枫想了一想，打算先委婉一点，套一套他的话：“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知道父君跟我说，我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空黎辰埋下头，靠着段懿枫的脑袋：“……你不知道很正常，父亲没打算把这件事公示外人。

你知道，我母亲是天悦城的仙，是他的正妻，沈泽羲的母亲虽是侧室，却是浊气一脉的。

不过，虽然他来自母亲的先天条件比我好，但是，他只能用灵力，不堪用。

我也只继承了父亲的魔气。

后来他把这个我只相处了一个月的弟弟送走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那你对他感情也还蛮好。”

段懿枫任由他靠着自己，一点内疚爬上心头，“我要是知道他是你弟弟，就该放他一马的。”

“不。”

空黎辰看着他的目光很柔和，语气却很坚定，“推出他是大头目时我就对沈泽羲起疑了，我怀疑他就我是那个弟弟。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不过既然他要伤你，我就不会给他机会，懿枫，你也不该心软。”

段懿枫愣了一下。

“他是大头目，是父亲用来牵制我的人。

他料到有这一天，因为这是你的劫。”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段懿枫苦笑，“还有梦幽的事情。

你是怎么猜到她会反的？”

“我没料到，只是因为她的话，威胁了一下柳陌岑而已。”

空黎辰解释，“而且你的劫本来不应该是跟我一起的，你父君干涉了一下，提前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你周围，包括墨卿山、仙洲的人。”

段懿枫睫毛动了动，忽闪忽闪地。

仔细看，好像还有亮晶晶的水珠挂着。

空黎辰手忙脚乱：“别哭，没事先跟你商量算我的，任你罚好了。”

“下次不许了。”

段懿枫凶巴巴地道，“那我就罚你……罚你下次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