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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心里黏糊着,不想走,道:“我再待会儿,曲师兄你先回去罢。”
曲岩秀叹了声气,道:“我知道了,我就不该跟你来。”
蒋银蟾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曲岩秀笑着出去了,蒋银蟾见他没有不高兴,愈发坦然了,挨着原晞坐下,让他讲一讲学医的经历。
万幸原晞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他在风邪谷学医,见到的病人不是身受重伤就是身中奇毒,个个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血泪史,不必添油加醋,也讲得绘声绘色,曲折离奇,比说书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有趣多了。
讲到精彩关键之处,他便打住,端起茶盏慢慢地品茗,急得蒋银蟾扯着他的衣袖催道:“然后怎么样了?你快说啊,别喝了!”
关堂主注视着两人,竟感觉原晞顺眼了许多。
待蒋银蟾离开,原晞又来给他诊脉,他手指在床沿上划动,写了五个字。
原晞脸色微变,点了点头,道:“我会查清楚的。”
曲岩秀回到房中,桐月正弯着腰,拿着熨斗帮他熨袍子,见他进来,放下熨斗福了福身,去给他倒茶。
曲岩秀坐下吃茶,也不和她讲话。
他的话一向很少,他的喜怒哀乐也很少有人知道。
桐月轻声道:“大公子,大小姐她就是闹着玩,您别放在心上。
您和她这么多年的情分,一个外人再怎样也越不过去的。”
曲岩秀牵起一侧唇角,目光沉在茶水里,道:“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是好色的,只不过女人大多活在笼子里,没有沾花惹草的机会。
她很幸运,我不怪她。”
蒋银蟾的幸运,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然而父母,天赋,家世,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她自己并不觉得怎样,倒是原晞的出现,让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运气非凡。
下晌曲岩秀走到她房中,她在床上睡着,他悄悄搴起一片帐子,看她侧着身子,乌发散乱,白馥馥的脸颊被红锦枕挤得鼓鼓的。
船在摇晃,她像摇篮里的婴儿,曲岩秀久久地凝望,心头不多的恼恨都融化在这凝望里了。
他七岁拜曲凌波为师,那时蒋危阑还在,蒋银蟾才两岁,被柳玉镜抱在怀里,学着叫他师兄。
做了她十三年的师兄,宽容忍让早已成为骨子里的习惯。
蒋银蟾醒来,屋里昏沉沉的,她张口要茶喝,便有一人端了茶来,她定睛一看,笑道:“你昨日又是赶路,又是打架,夜里也没睡好,怎么不去睡会儿?”
曲岩秀道:“三个月没见你了,就想多陪陪你,倒也不觉得累。”
他正月里去太原府办事,回到绛霄峰,蒋银蟾已经去江南了。
蒋银蟾道:“师叔的病近来怎么样?”
曲岩秀道:“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
苗堂主的大女儿跟女婿和离了,上个月回绛霄峰住了。”
蒋银蟾睁大眼,道:“离了?他们不是很恩爱么,去年回来探望苗堂主,还在园子里亲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