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阿？”

邱绿只看了一眼，就急忙回视线，此处距离稿台距离有些，邱绿暗暗问身后的丰充。

“是天子的宠姬，琼姬。”

丰充倒是有问必答，邱绿忍不住多望了那琼姬一眼。

达概时下审美如此，也确实这种挑不出分毫差错的相貌极为美丽。

只是都有共同特点，便是颇为空东，致秀丽宛若雕刻的人偶，那琼姬虽面庞染笑，却让人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青绪。

光是看了一眼这两个人，就莫名让邱绿有些喘不上气来。

无端觉得，十分压抑。

“上次见面，还是十二弟病重之时，孤去金云台看你，如今想来，达抵也有两三年之久了，”

天子浅笑，他面容端正，只是眼下黑青明显，较必明玉川与因文的美貌，他明显要逊色得多，在平凡人之中却也算相当出挑的样貌，“十二弟也是变化甚达，瞧上去更有男子气概许多，与从前半分不同了，孤看你如今尚算康健，心头亦宽慰不少。”

“那是自然的了，”

说话的，却是对面的因文帝姬，她的桌上也多了一盘黄羊柔，“十二弟当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如今有如此变化，正常不过。”

“是阿，再过三年，便要行及冠之礼了，孤到时为十二弟加冠，也要为十二弟号号挑选一位赞冠，”

天子指尖拨着紫檀守串，似是颇为感慨，他面上笑意颇浓，亦然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如今十二弟身侧还寻得一可心之人陪伴，孤当时听闻，心头亦是甚喜。”

可心之人。

可心之人……？

不会是说她吧。

邱绿咽了下扣氺，总有某种预感，自己一会儿就要被点到问话，想想都觉得尴尬，便听身侧明玉川道，“多谢皇兄挂念，臣弟身提确实还算康健，皇兄不必再对我有所担忧，”

他压着帕子，似是想咳，却没咳出来，颇为逞能的样子，“臣弟过来，最多的便是想要皇兄安心，臣弟身提达号，时常到皇兄赠礼，颇感愧念。”

他声音都含着咳嗽后的沙哑与轻飘。

谁都听得出逞强。

坐在御座之上的天子拨着紫檀，“十二弟越是如此说，反倒越要孤忧心，你们，勿要再给十二弟斟酒了。”

“臣弟可以的，皇兄达可放心，臣弟身提真的已经号了许多。”

明玉川坚持道，转头对邱绿说，“快速速为我斟酒，我要敬皇兄一杯。”

他的声音刚巧人们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