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燕知雨微微低头，将额头抵到他心口，“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不要。”

凌冽还是拒绝。

至于原因，其实燕知雨多少能猜到一点。

两人成婚这么久，他只用嘴帮过凌冽一次。

那天是凌冽登基后第一个生辰，宴上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被他扶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是虚的，则意识介于清醒跟不清醒之间。

清醒在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不清醒在说话颠三倒四，还说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或做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事。

只是这个结果对凌冽来说真谈不上多好，所以他不是很想面对。

燕知雨便也不提，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抬头去亲他。

凌冽顺着他的动作回应，口勿得温柔。

分开时两人气息已经彻底乱了，凌冽将脸埋在他肩上，低声唤道：“小雨。”

燕知雨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摸到冰凉的发簪时顿了一下，然后捏住一抽。

如瀑的墨发披散下来，和他的头发交缠，越显暧昧。

燕知雨盯着那看了几息，只觉心脏满满的，满到溢出来，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

他好想把凌冽关起来，哪也不去。

他会亲手为凌冽准备三餐，为凌冽挑选每一天的衣饰，陪凌冽说话，等入了夜，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亲密。

只要凌冽永远陪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好。

“小雨？”

凌冽轻唤了一声，“怎么哭了？”

燕知雨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摸了一下脸。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我只是很想你。”

燕知雨伸手抱他，整个人都靠到他怀里，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和温度，“阿冽，对不起。”

“我也很想你。”

凌冽轻揉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小雨，我从来没怪过你。”

燕知雨哭得更凶了。

感受着胸前的湿意，凌冽有些无奈，将人从怀里挖出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说：“小雨，看着我。”

燕知雨抬眼看过去，撞进了一双认真的眸子里。

“小雨，你知道那三天我一直在想什么吗？”

凌冽道。

燕知雨心像被狠狠砸了一下，慌道：“什、什么？”

凌冽一字一顿，认真道：“我在想，原来你真的喜欢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