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一些，是个好事。

楚离歌眼角的笑意都带着愉悦的弧度，她的笑颜足以魅惑众生，让众生为之倾倒。

只见她红袖飘飘，一双赤足虚虚地在地面上走过，来到荆颜跟前，郑重地道：“我讨厌神族，不过我承认你与神族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你很强，也不会说一套做一套，是值得我尊重的。”

楚离歌认真地把话说完，只不过她的笑意不减，似乎在等待荆颜给自己一个回应，让这番话变得更有意义起来。

可惜，荆颜只是回过身，避开了与楚离歌面对面，沉声道：“我不喜与人接触，若是尊重我，便莫要对我无礼。”

此话一出，楚离歌的脑海中有想起了六界一直流传的那句话。

荆颜乃六界之人都肖想却不可亵渎的女人。

“说你的情报。”

荆颜率先提出这个要求，楚离歌这一次也没有藏着，大概是觉得刚才的举动真的太过了，有些歉意。

荆颜不是魔族，自然由不得自己胡来。

“我所说的异兽，不是真的异兽，而是通过召唤阵图召唤而来的残魄。”

楚离歌顿了顿，继续道：“用活人来做祭祀，喂养残魄，久而久之，自然是要出事的。”

残魄虽然远远比不上本体，可这种上古异兽的残魄威能仍在，长久以活物喂养，得了力量，又岂是这些凡人可以继续掌控的。

待到残魄失去控制，等待这些凡人的也只剩下覆灭之祸。

楚离歌认为人在追求力量一途上，不择手段也正常，可与实力比自己高太多且不可控的东西打交道，那便是愚蠢。

“他们最为尊崇相柳，也就是传说中那活在深海的凶兽。”

楚离歌的确把事情都告诉荆颜了，只不过自己把那阵图记下来的事情，她却是只字不提。

“那你的情报又是什么？”

楚离歌把自己的情报都说了，这个时候该轮到荆颜说了。

“我刚才已说过，这里的人很可能成了异兽的奴隶。”

荆颜看向楚离歌那张充满好奇的脸，见她还微微外头，倒是像极了荆雨烟养的那只小胖猫。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这些鱼群，就是当初住在这里的人所化的么？”

荆颜说得平静，楚离歌却不这么平静了。

她惊诧地看向又慢悠悠游过来的鱼群，它们在楚离歌身边绕了一圈，好像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这一次，楚离歌仔细地看了看它们的眼睛，明明外表千篇一律，可那灰蓝色的小眼睛里居然这般灵动，好似一百条鱼便有一百种不一样的情绪。

居然……是这般吗？

见楚离歌一脸惊讶，荆颜便知道她的确没有这般怀疑过。

不过，没有怀疑也正常，谁又会想到这些吃人的鱼，其实曾经也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