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良心的人都当不了老板。

成越龙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好好干老板不会亏待他，然后开始等待下班后跟裴柯好好聊一聊健身房的财务问题。

但就在他挨到下班心急火燎上楼去接裴柯的时候，人家已经自己坐电梯下来，并且表示让成越龙送自己去赵妈家里。

裴柯看着手机道：“曲侯已经在了，待会你送我去了正好把他准备的果篮提回去。”

“你们聊的内容我不能听？”

成越龙问。

裴柯想也不想直接道：“疯子俱乐部，正常人勿入。”

有了房东的吩咐，等到了赵妈的家里，成越龙把裴柯放下提着果篮就走，不敢耽误重要的狗鸡猴三方会谈。

坐在沙发上的赵妈转头看向裴柯推着轮椅过来连忙问：“柯子你还好吧？”

“我还好，倒是你还好吗？”

裴柯看着满脸疲惫像挖了一夜菜窖的赵顶天欲言又止，跟今天容光焕发的汤杰瑞形成鲜明对比。

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他抿了抿嘴还是道：“我今天看到汤杰瑞今天去上班了。”

“我一觉睡醒就没看见他人了。”

赵顶天幽幽道。

裴柯闻言眉头一皱正想这有点过分了吧，就听见曲侯说：“赵顶天你别光说人家，也说说你一觉睡到什么时候醒的。”

赵顶天：“下午四点五十二，一共睡了十六个小时。”

裴柯：……

那确实挺过分的。

在汤杰瑞已经在公司上班开会的时候，赵顶天还在酒店里呼呼大睡，裴柯下意识看向曲侯深觉这家伙的离谱假设可能是真的。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赵顶天看向他们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柯摇头：“你的个人隐私有什么好问的。”

曲侯点头：“就是就是，我们不是没有边界感的男同学。”

赵顶天却哀求道：“求求你们，问一问吧。”

曲侯：……

裴柯：……

“那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曲侯直奔主题，“十二点就睡了？”

“十一点休息的，十二点我跟他说着话就睡着了，你们知道吗？他原来跟我一样是e人。”

赵顶天有些羞涩，嘿嘿怪笑一声看向曲侯问：“猴子你做过那个测试吗？你是什么人？”

曲侯顿了顿，回想了一下前两天和裴楠一起做过的无聊测试道：“好像也是e人吧。”

“那裴柯子你呢？”

赵顶天转头看向裴柯。

裴柯：“我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