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闷闷地推倒笨笨费劲堆的纸杯，引来笨笨生气的回击。

莎乐美看了眼史蒂夫，却发现那双蓝眼睛中并没有她想象的怒气，而是充满温柔与鼓励。

莎乐美逐渐在这温柔的眼神中平静了下来，她心平气和地坦白了一切：“我就是莎乐美，那个爱画画喝茶的女士，那个不肯上学的女孩，那个寡妇。”

她看向一旁渐渐忘记喝咖啡的巴基，含着歉意说：“还有那个被九头蛇俘虏的变种人。”

说完这一切她便低下了头，她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错误已经铸成，苍白的解释并不能扭转既定的事实。

众人陷入了沉默中，半响史蒂夫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们知道了。”

莎乐美闷闷点头，准备自己走人。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过去是假的，是吗？”

就在莎乐美准备离去时，托尼突然开口：“你并不知道会发生这一切，对不对。”

莎乐美抬头看向语气平静的托尼，他也并没有像莎乐美所想那般讽刺她，而是平心静气地分析她的行为。

“你从来都不善于说谎，而鉴于你作为我女朋友的那段时光，我可以非常确定你并没有以往的记忆。”

托尼肯定地说道。

莎乐美露出一丝笑容，她猛地连连点头：“对，我没有记忆的。”

随即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刻收回那丝笑容，赶紧说道：“我不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并不是我伤害你们感情的理由。”

史蒂夫却阻止了她的自怨自艾，在众人不满地瞪视中迅速走上前来拭去她不知不觉间落下的泪水。

“不，受伤害最多的明明是你，不是吗？”

史蒂夫捧起她的脸温声说道：“每一次都是真的，那一定很疼。”

史蒂夫想起从大厦坠落摔得七零八落的莎乐美，想起巴基所描述的被匕首刺入后心的莎乐美，想起被九头蛇肢解死亡的莎乐美，心中的怜惜无以复加。

莎乐美愣愣地看着他在阳光下泛着金绿的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还好好活着就好。”

托尼别别扭扭地在一旁说道：“还有，我们并没有正式说过分手，记得吗？所以严格来说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说着托尼轻柔地拽过陷入呆愣的莎乐美，完全不管一旁虎视眈眈的艾瑞克和无奈的史蒂夫。

“别胡扯，托尼，那这样她还是我的未婚妻呢。”

史蒂夫反驳我行我素的托尼，但并没有强行将莎乐美抢过来——她看起来已经够震惊的了，史蒂夫认为要给她些时间缓过来。

“还有我的。”

巴基在一旁悄咪咪说道。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艾瑞克则是搬出了大杀器，他叫醒了呼呼大睡的妮娜，温柔地说道：“妈妈就要离开我们了。”

妮娜虽然对这句话是一万个不信，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配合自己老爹嚎几嗓子，于是立刻便在众人牙疼的目光中扯着嗓子嗷嗷叫唤。

那几嗓子只能说全是技巧，没有任何感情，干巴巴的眼眶里连滴泪的影子都没有，紫葡萄似的眼睛还滴溜溜地直往妈妈那里瞅。

但就算演技在拙劣也架不住莎乐美自己心疼女儿，她立刻从艾瑞克手中抱过干嚎的妮娜细心安慰。

站在一块俨然一家三口的艾瑞克冲众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非常自然的环住莎乐美的脖颈，偷偷给自己女儿比了个大拇指。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查尔斯咂咂嘴，为自己好友的胜利而在心中默默鼓掌。

“怎么还没止住哭，让托尼叔叔哄哄。”

托尼嚷嚷着艰难地挤进两人之间，从莎乐美手中抱过嚎个不停的妮娜。

妮娜看到这么俊的叔叔也顾不上装哭了，咯咯笑着扒拉托尼精致有型的小胡子。

“这不是不哭了嘛。”

托尼假模假样地努嘴假装自己在哄小孩，随即一把把妮娜塞进史蒂夫手中：“这是你史蒂夫叔叔，他特别喜欢小孩。”

还是个小屁孩的妮娜注意力瞬间被帅气的史蒂夫吸引走了，特别自来熟地给史蒂夫白嫩的俊脸上啪啪盖章。

而强行被挤出去的艾瑞克则危险地盯着托尼，哑声威胁道：“我喜欢你全是金属的战衣。”

托尼很是臭屁的理了理头发，趾高气扬道：“事实上，我新研发的纳米战甲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