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没有说同意不同意，或许他也说不了话，他就用那个覆盖了整张脸的黑色皮套看着哈根。

哈根依旧是那个态度，他脸上带着笑，他似乎肯定艾瑞斯会答应一般，艾瑞斯盯了好一会，随后他偏了个头，像是观察什么可恶的小动物一般毛骨悚然地观察着江可心。

当看见那个家伙这么盯着自己时，江可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有一种直觉，这里的最深的秘密他即将要知道了。

又或许祂们也不曾掩饰过，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往深处去想，而现在现实摆在眼前，他不去想也得想想了。

这些人或许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看看这个脸上戴着一个什么洞都没有的皮套却依然可以呼吸可以准确无误地看着别人的家伙就知道了。

而且祂们也不曾在自己面前掩饰一分，或许哈根掩饰了，但是他却没有继续遮掩下去，他大可以换一个同类照顾江可心，但依然选择了这个一看就非人的存在。

就像是残忍地把江可心推在酸雨之中然后看着他淋地快要死去时在施施然地说一声看吧，外面就是这么危险，那些怪物不像我一样爱你，脆弱的人类离开了我的庇护只能有这种下场，而你只有我。

江可心几乎是马上从这些细节联想到了哈根和史丹夫这两个人的非人一面，江可心很聪明，他一旦发现不对劲，那么他就能找出过去里被他忽视或者他被欺骗所发生到所有不对劲的存在。

他当时以为这些人只是被这个村庄牵扯的普通人，但是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谁家普通人可以这么平淡地和面前这个奇怪的家伙聊天、什么普通人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杀了史丹夫这种话题、什么普通人会进行不断地循环，祂们没在自己面前现出原形这就不代表祂们不是怪物。

那么这些到底是什么存在，江可心原先已经确定这个案件竟不属于民俗也不属于疑案了，但是他现在又不确定起来，他欲哭无泪地想，自己是不是入的就是民俗改编的案件，只不过这些民俗太过小众了。

那这些什么，是鬼吗？还是纸人、妖怪?不，不对，这些家伙是外国人，那就是什么吸血鬼、精灵、妖精？

他手心湿润起来，江可心原先以为都是人类，所以才那么心安理得地利用，因为他也是人类，人类更懂人类。

但是一旦涉及的是非人，哪怕是江可心这般冷静的存在也会产生一瞬的退缩想法，这不怪他，谁知道非人能不能按照人类的思维去思考呢？去利用呢？

万一江可心控制不住，岂不是就被撕碎了。

江可心想，他或许不应该利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爱，万一这些怪物对爱的看法是吃掉他，他这么做就相当于自投罗网了。

哈根似乎发觉到了江可心的不自在以及知晓江可心的逃离意味，他歪着头和那个艾瑞斯一起看向低下头的江可心。

就像是一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现出原型将他吞入腹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