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张。

“大伯。”

汪梦馨叫完人后，蹲下准备去捡，却被汪俊涵制止：“随它在那儿吧。”

汪梦馨眼角余光落在其中一页纸上，入目的是“航空”

两个字，还没细看，汪俊涵已经挥手让她先出去。

他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汪梦馨站起身：“那您有事就喊我，我就在楼下。”

轻轻关上书房门，汪梦馨也察觉到汪俊涵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仿佛突然老了十岁。

下了楼，才想起了什么，她跑出了屋子。

然而，院子里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

从鼎风出来，许慧凝挣扎了一路，走到某个角落，她卯足劲，甩开了莫跃飞的手。

转身要走，莫跃飞大步上前，又拽住了她的手腕：“去哪儿？”

“放手！”

许慧凝没挣脱，拧着眉看他，周围有路人经过，她不想跟他大声争吵。

莫跃飞沉着目光看着她，却没有松开圈箍着她纤腕的大手。

许慧凝有些急，又有些恼，怕被熟人看到：“莫跃飞，你究竟想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让我离你远一点，自己在公司被人欺负都心甘情愿？”

刚才有几个同事阴阳怪气地怼她，许慧凝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拉离了公司。

莫跃飞拉着她就要走，许慧凝不愿意：“你放开我，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两个人在路边拉扯，一阵恶心涌上来，许慧凝侧过头，捂着嘴开始干呕。

莫跃飞不知道她怎么了，松开手，看到她跑到边上去呕吐，追过去：“你身体不舒服？”

许慧凝很难受，旁边的莫跃飞突然走了，只是没多久，他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包纸巾和一瓶矿泉水。

拧开矿泉水瓶盖，倒了点水到纸巾上。

当他拿着湿纸巾的手要碰到她的脸时，许慧凝一扬手挥开他。

她那一挥，所用的力道，很大，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啪！”

莫跃飞的手背红红的一块，矿泉水瓶被打翻，西装湿了，瓶子掉在地上，水流哗哗溢出。

也湿了他的西裤裤脚和皮鞋。

莫跃飞看着脸色苍白的许慧凝，没有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石化了一般。

许慧凝的手机响了，她忍着反胃，接了：“喂？嗯，我马上回去......好，文件放我桌上吧。”

挂了电话，许慧凝要回公司。

也许是蹲得太久了，起身时，眼前一花，双腿也有些发麻。

莫跃飞看她站不稳，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下一秒，许慧凝已经推开了他，径直越过他朝不远处的鼎风走去。

*

沈佳慧坐在轿车后座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莫冷殇从机场出来，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有。

另一侧的侧门开了，男人坐进来，他的身材修长。

一时间，车内的空间立刻变得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