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水牢是否太严重了……”

九域话刚说了一半，被satan一瞪眼，立刻规规矩矩闭了嘴。

贺峤在一旁偷偷乐。

他原本十分清楚这里医疗水平的发达，并不担心受到什么不可恢复的伤害。

可想到在屠户农场里亲眼见到霍新教授残破的下肢，贺峤立刻笑不出来了，他苍白着脸看向了九域，自己的好同事是说过向言栖长官搬救兵了吧？

“贺峤先生，我们开始这次审讯，本次审讯内容将全程记录，如果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就开始吧。”

satan按了另一个按钮，他并不需要贺峤的回答，坐在对面的人还没有任何一个敢提出异议。

“没有。”

贺峤保持着冷静，他不能在对手面前露怯。

“这次屠户农场里的漏洞我们已经了解过了，现在提出高层最后的决定

溪庆盯着言栖的一举一动，他的手腕发软无力，经过一下午睡眠洗去的疲惫重新回到了身上，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

言栖垂下手腕，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溪庆，带着淡淡的惋惜。

溪庆嘴唇动了动，他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自己将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

“放了贺峤吧，这件事情与关泽没有任何关系。”

言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溪庆的耳道。

不能指望权力拥有者保护自己，他们只会保护自己的权力。

这是溪庆在进入审讯室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贺峤没有说话，他有那么一丝救下溪庆的冲动，但很快就被理智压制住了。

面对手握更高权力的对手，他当然不会傻到冲上前成为炮灰。

他注视着少年转身，瘦削的背影一点点隐没在漆黑的门洞中。

直到离开了地下，站在城堡外面感受着夜风的吹拂，贺峤心头的阴霾才得以驱散。

“溪庆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还能保持平稳，倒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