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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誉丞的脚步慢吞吞,稀碎彻底,这可叫乌兰贺更恼火了,“你说你是她夫君,这时候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我更希望她是……”
付誉丞摸过墙壁,手经过触如刺,面色铁灰。
是在梧桐树下如仙的盛华,而不是被丢在虎头山的盛华。
那封血书让梧桐下的身影成了血影,证实扶郅说得种种。
白骨是不是盛华?怎么面对一个真实破碎的盛华?付誉丞到了密道口就怕了。
“汪!”
小狗蹦着催促,乌兰贺管也不管追了上去。
密室之中,白骨还被晃着,身依然如死尸。
那白袍震怒,把她摔到地上,抽出她的九节鞭打下,“你总是这样不听话。”
身落鞭痕,白骨猛然惊醒。
她只是刚醒,看了眼前人正如梦中娘亲,本想唤声,可那人持鞭悬上。
“你为什么打我?你是谁?”
白骨不知自己被打哪里,眼眸低垂,才见自己鞋履被褪,双足被长布缠紧。
她的脚趾都曲在一起伸不直了,地也踏不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你该做什么。”
那人道。
这般说,那她定然不是娘亲。
白骨试图靠墙壁起来,身子向前一磨,身下全是绸丝。
她的红衣已被换作舞衣,薄得很。
白骨在地上滚了来回后被抓起,她脚被缠着不好走,只能用脚尖踮着,那人却拿鞭子逼她,“跳舞。”
“跳舞是什么东西?”
叹息沉在面具里,极重,像闷雷,又似什么陈酿苦酒。
白骨又被推去,铁光甩来,打落在手,指甲寸裂,她含住指尖血,困惑不已。
眼前人和她记忆里的娘亲真的很像,可为什么要扮娘亲打她。
“连跳舞也不会,难道要我从头教你?”
闷雷彻底成了震雷,将白骨想象中的娘亲彻底震碎。
鞭子又落一下,白骨抓住。
纵是脚掂着,她也有力气,随手抽鞭,白袍就趔趄冲前,两只小脚从白裙下露出。
白骨头也不回地离开,奈何双足被缠,脚步踉跄,只得急用轻功,踏璧而行。
她只想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身后小脚妇人疯狂转油灯,白骨所踏墙壁翻转成空。
她摔了下来,再次飞上,又是一张张铁网扑来,白骨来回挥鞭,四壁哗哗响,铁网成碎。
舞衣和裹脚布囚不住,她轻功更快了,快得油灯来不及转。
抓她之人在下拧着油灯,十指焦竭错乱,“你不能走,你要留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希望。”
所有的油灯都拧到头了,只能往回转了。
咔哒咔哒,声声急切,纤指拧转时碰到油火,烫了皮。
“啊!”
狂躁的叫喊闷在面具下,待抬头就见长袖摆起,白骨指中多了尖光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