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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音眨眨眼,笑地意味深长:“或许他不想做你兄长呢。”
舒鲤哀怨地看了落音一眼,心道你怎么一上来就揭人伤疤,不是应该附和一句“没事的,他只是看着凶”
之类的话吗。
舒鲤恹恹地“哦”
了一声,没再纠结楚琮的事,反而将话题调转到萧关身上。
“楚琮说,萧关是昨晚被下的毒。”
落音有些惊讶,“这间小楼,自从那个人搬走后就再没人住进来,清风睡我外间,若是有人进这间屋子我应该能听见动静的。”
“或许下毒之人会武功吧。”
舒鲤没当回事,随手一指萧关道:“他现在动也不能动,估计喊出声都够呛,对方只是下毒也不选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足以说明对方暂时不想要萧关的命,不管是拿来做交易还是威胁谁,总之他暂时性命无虞。”
落音点点头,面上倒没显露出什么神色来,依旧是那种清风明月的从容模样。
舒鲤坐了一会儿,见落音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不好就这么干坐着,便主动问道:“你方才说那人搬走后,是哪个人啊?这么大一座小楼,只住你一个人吗?”
落音颔首,目光平静无波,声音亦如清风般不疾不徐道来,“本来是两个人,除我以外还有一个头牌住,可惜他被人赎走了,这楼就空了下来。”
“赎走了?那他运气真好。”
舒鲤道。
落音笑了笑,指尖撩起耳畔落下的发丝拢在耳后,露出纤长秀美的脖颈曲线,宛如一只优雅的白鹤,“运气好吗?好的话就不会死在大街上,还是我找人给他收的尸。”
舒鲤沉默下来,“死了?”
落音略带遗憾道:“是啊,生前他比我还讲究,不光要梳发,还得擦粉,用的香料都是京都的上等货,每月更是要单独做两套新衣裳,可惜死的那般落魄。”
“怎么死的?”
舒鲤喉头发干,只因他隐隐约约想起一个人,一个躺在巷子里奄奄一息的男人,那个时候他刚刚被楚琮救下没多久,跟楚琮上街卖货,他在药房外就看见了那么一个人。
直到现在他依然可以想起那小二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赎他的人本身就是个爱玩的,不知道去哪儿惹了脏病,传开来后非说是他染的,对方又是个公子哥,就这么将他给扫地出门了。”
说及此处,落音脸上也不免露出一抹哀伤,只不知是在替谁感到不值。
舒鲤强撑着笑了笑,想到巷子里那哀声呼救命的男人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毕竟,他也算得上是袖手旁观了。
“你呢。”
舒鲤久久才回过神来,只看见落音调转了身子,面朝他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舒鲤斟酌片刻后将自己的身世告之,不过免去了和楚琮以及萧关认识初见之事,只说自己是来投奔远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