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深谋远虑。”

洛江适时恭维。

戚宁疏微颔首，这样恭维的话他听了许多，可听洛江讲来格外悦耳。

他轻声道，“睡吧。”

洛江点了点头。

他从令一侧上床，顺手将灯给关了。

洛江又做了个梦。

他在无人的、空荡的、漆黑的空间里漫无目的地行走。

黑暗的四周有危险，他听到了声音。

旋即，他被地上生长出来的植物绊倒，冰凉的植物将他脚踝紧紧桎梏住。

紧跟着，他的下颌被骨骼分明的大手捏住，用力抬起，视线也逐渐清明起来。

他望进了一双蓝眸，蓝眸的主人声音又冷又沉，“你骗我，洛江。”

“我骗了你，什么？”

洛江颤抖着嗓音开口。

“你说呢？”

戚宁疏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轻飘飘在他耳边落下三个字。

洛江大脑宕机。

梦里，他似乎有些转不过来，他何时暴露了秘密？戚宁疏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个oga。”

戚宁疏脸色很冷，眼中幽深却难以掩饰的愤怒。

——你是个oga。

犹如一个魔咒，在虚无的世界回荡。

洛江猛地睁开双眼。

他身体未移动分毫，身畔不远处，传来元帅均匀的呼吸声。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

原来是梦。

这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他心生恐惧。

他艰难地移动右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他无比渴求着，所谓的自由。

如果有一天，他暴露了。

元帅是否能原谅他呢？

他问心无愧，他做的每一件事，如今都是为了元帅、为了帝国考虑。

哪怕他是个oga，他也想拒绝强制分配。

仅此而已。

洛江出了点汗。

他感觉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他立即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