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强硬地撑住门，不让它关上，一边盯着柳信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谈谈。”

柳信刚睡醒，还有些使不上劲，根本比不过江闲的力气。

见此，他索性松开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有什么好说的？当初不是你说要断干净吗？”

他眼底一片冷漠，面上也不带一丝情绪，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这段关系一样。

江闲没被他的话刺到，只盯着他，问：“你舍得吗？”

闻言，柳信轻笑出声。

他唇角浅浅勾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向江闲：“我的感情在你看来就这么廉价吗？”

江闲被他看得呼吸一滞。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柳信，一字一句道：“那我的呢？”

“你的？”

柳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的感情又不在我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

江闲平静地反问。

“……”

这句话倒是把柳信问住了。

他不可能卖了沈束，也不可能随意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才答：“与你无关。”

江闲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淡：“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与我无关？”

“因为我不相信你。”

柳信下意识回道。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江闲心底划过一抹久违的刺痛。

他的思绪逐渐穿回五年前，穿回那间尘封许久的教室，穿回那个有落日余晖的黄昏。

那天，他试探着对柳信表明心迹，试探着让柳信接纳他、和他在一起，却被他用这句话云淡风轻地拒绝了。

如今也是一样。

柳信见他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催促：“说完了吗？我要去休息了。”

江闲这才开口：“原来比起我，你更信任沈束。”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

柳信更生气了。

江闲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来问他，这不是故意羞辱是什么？

最后一丝耐心也告罄，柳信推了推门，没推动，索性转身往床边走，把江闲一个人晾在原地。

可他没想到，江闲竟然会跟进来。

“你是不是有病？”

柳信冷冷地看着他，措辞也不再客气。

“沈束他不知道实情。”

江闲只道。

柳信指了指门边：“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现在马上出去。”

江闲没有动作，只平静地看着他：“柳信，你真的觉得，你走之后我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柳信闻言神色更冷：“你想表达什么？你只是想睡他，其实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

江闲顿了顿，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