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视死如归的霸气。

小孩又换了种语气催促他：“媳妇，你吃呀。”

声音软软的，就像在对他撒娇。

周南山哭笑不得：“……你知道两个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对吧？”

木时久点头：“我知道。”

他表情特别无辜，叫人捉摸不透。

周南山顿了顿，道：“时久，你想生孩子，得找个女孩子。”

木时久蹙眉：“我不要孩子，只要媳妇，我只是想和你做能生孩子的事。”

周南山这下子听懂了，不禁好气又好笑，道：“不行，那种事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

“我喜欢你的呀，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木时久立刻接话。

周南山：“……”

他瞧着小孩纯真又带着委屈的脸，心口忽然跳动得有点快。

喜欢吗？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离开，他并没有把木时久算进他的复仇计划里。

但这十年多的相处也不是假的，他其实能感觉到小孩对他的依赖，他也愿意护着小孩，让他依赖自己。

这就是喜欢吗？

周南山紧紧蹙着眉头，没做声。

木时久盯着他的手，咬着唇角道：“媳妇，你为什么不吃丹药？”

周南山回过神，迟疑片刻，道：“时久，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孩……你知道我年纪比你大很多……你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特别喜欢你的人……”

木时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瞪着他。

周南山最受不了他这样委屈的样子，心头莫名有些发堵，却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木时久瞅了他一眼，忽然从丹瓶里倒出一颗丹药扔进嘴里，直接吞下。

周南山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他不由皱眉，道：“你这是在胡闹……”

木时久还是一眨不眨地瞅着他，道：“你不愿意吃，那就我来吃好了……听说香露丹无药可解，只能跟人交合……”

他缓缓走近，贴住周南山，去拉周南山的手，道，“媳妇，你难道愿意看我和其他人做生孩子的事吗？”

明明一脸天真，可或许是因为药物在发作，又或许是周南山心里作祟，他竟然觉得木时久眉眼间充满了诱惑。

他喉口一阵发紧，却还是克制着抽出手，道：“你真是胡闹……我现在就去给你配制解药，你乖乖地打坐，坚持一会儿。”

木时久：“……”

他千算万算，却忘了自家媳妇是炼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