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记忆的开始毫无预兆地落在了那个端点上。

灰黑的天空里，浑浊的云苍白无力地盘旋着。

他被粗暴地压跪在地上，揪起头发。

守卫的士兵如石像一般，面容被死亡的空气腐蚀得模糊不清。

只有黑洞洞的枪口，霸占着他的视线。

正前方的王座上，金色的发，湛蓝的眼，然而嘴角一抹残忍的笑容却是罂粟般致命的美好。

“彭格列之云，一句遗言。”

他曾经见过一张过分相似的脸。

那个人总是笨拙地温柔，总是给予任性的自己最大的包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冰冷地赐予他死前的最后权利。

开玩笑。

彭格列贰

他叫他阿诺德，初代云之守护者的名字。

本意便是云雀。

他将他抱回了不远处的临时住所。

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确定并无大碍后舒了口气。

做过简单的处理，他让他去泡个澡，洗刷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们本都不是多话的人，不是必要时甚至吝惜一个字的时间。

云雀发现，他能够读懂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的眼神。

那份悲伤不是毫无由来的。

这个时代的情况比起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为什么留我？”

云雀淡淡地开口。

“只是愿意罢了。”

彭格列初代的雾之守护者，以叛徒之名载入史册的斯佩德给了个模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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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上帝起誓，今生今世只爱云雀恭弥一人，以我加百罗涅之名。”

我执起恭弥的手，轻吻。

“恭弥，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