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死了吗？”

“当然是真的。”

段明安全身上下充满着报复的快感，他恶狠狠地看向空见，“因你而死，死前疯疯癫癫，这几年，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怎么会这样呢？”

空见难以置信，整个人几乎已经疯魔，他那么的狼狈。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不想一切变成这样的啊。”

“就算你不想一切变成这样，这一切还是已经变成了这样。”

段明安冷笑着，“你那么地逼他，终究将他逼疯，但他心里仍然有你，所以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他成了南齐的罪人，所以呢，你又能说什么呢？”

段明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空见靠在段谨安的墓碑上，他那么的狼狈，好像一条丧家之犬。

空见喃喃自语，他在段谨安面前是一个少语的人。

可他这个时候却恨不得将他一生的话都说出来。

“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年少时我们曾经见过，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后来我知道了你是皇帝，却没有办法接近你，我只好扮作一个僧人，我最初不是为做细作而来的。

可是后来我哥哥死了，一旦他死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引发一番大麻烦，无奈之下只好让南齐也乱起来，我逼着你杀我，为的便是这一点，你将我捧得足够的高，若是我死，南齐便会爆发内乱，只是大臣们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也在跟着我逼你杀了我。

我哥哥死了的消息一直压了一个月才传出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够我在南齐搅弄风云，也足够我将你伤得痛彻心扉。

谨安，我是不想伤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北陈这些年树敌太多，一旦我哥哥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南齐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届时北陈定然遭不住。

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我不应该再跟你狡辩。

可你知道吗？我并非为做细作而来，我来谋的是和你的一生一世，我最初是打算有朝一日预言，僧人空见，可为男后，可定国安邦。

我是想做你的男后，我是想和你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