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弟子见洛鸣秋叹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淮安：六长老这是？

周安：别看我，我不知道，要不然让安安问？六长老疼爱安安，安安问，她说不定会说。

永安：一个两个看我干什么，虽然我天真可爱，但我也不敢在六长老沉默的时候乱说话好不好。

“你们三个，干嘛呢？”

洛鸣秋回过神就看到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今晚是不打算休息了？”

“六长老，您刚才没事吧？”

淮安试探性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

洛鸣秋不明所以摆摆手，“行了，你们三个去休息吧，别睡太死，机灵点。”

“是。”

…………

沁心殿。

灯火通明。

程一城擦拭掉自己眼角上面已经干涸的血渍，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后才朝主殿拱手行礼：“儿臣有要事禀报，还请父王让儿臣进去。”

不多时，殿门打开，殿中浓郁的桃花香夹杂血腥味争先恐后从大殿一涌而出。

“进。”

苍老的声音从殿内传出，程一城脸色泛白，很快恢复低头进入大殿。

穿过一排又一排的屏风，越往寝殿里面走，桃花味越重，前面的视线逐渐开阔起来，程一城丝毫不敢抬头，颤颤巍巍来到被层层帐幔团团围住的大床边，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孩儿见过父王。”

厚重的帐幔一阵颤抖，紧接着一只枯瘦到只能看到皮贴着骨头的手从帐幔里面伸出来，手指朝上勾了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