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等莉莉开口告诉诺琳口令，西弗勒斯就抢先开口道。

莉莉翻了个白眼，说：“我没兴趣。”

“对不起！”

“别白费口舌了。”

她穿着晨衣，抱着双臂站着，“玛丽说你扬言要睡在这里我才出来的。”

“我就要睡在这里。

我绝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

莉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同情，“太晚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除了诺琳这个傻乎乎的女孩。”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诺琳，对西弗勒斯的怒火烧得更旺。

“你和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

你甚至都不否认那就是你们的目标！

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

西弗勒斯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又闭上了。

“我不能再装下去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不——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

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挣扎着还想说点什么，但莉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拉着诺琳回了休息室。

公共休息室里，莉莉正滔滔不绝地向诺琳抱怨着自己对西弗勒斯积攒许久的不满，完全不顾及所在的地点，好在这个时间点也只有她们没回寝室。

“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喜欢的人，我早就忍不下去了——亲爱的琳，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毕业后他肯定是一个食死徒——”

“对不起。”

诺琳突然的道歉打断了莉莉的长篇大论。

“你不需要道歉，琳。

你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莉莉心疼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极其温柔地说。

“不，我之前和你约定过，不对你有隐瞒，可是我…”

诺琳抬起头，坚定地看着莉莉，“我食言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其实是因为三年级舞会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你。”

看到莉莉因为震惊而放大瞳孔，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继续说：“就算这样，我还是一直放不下他，只能刻意去回避他。

可是现在，我放下了。”

“我不喜欢他了。”

莉莉猛地抱住了女孩，声音激动到有些颤抖：“我敢说，这是我这两年来最快乐的一个瞬间。”

“真不敢相信，他喜欢我还会叫我泥巴种——哦，管这种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