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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叔猜,那应该是被吓到的样子,他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是猜测。
这个问题撞在了靳泽的心尖上,他冷声质问:“靳辰呢?”
万叔说:“没看到,大概是没回来,外面正在下雨,云先生的电话也打不通。”
靳泽呼出一口气,他捏了捏鼻梁,见这群人没有动静,他抬起的眸子格外凌厉,万叔后知后觉,忙转身吩咐道:“在附近找一下,监控调一下,所有人,楼下,赶紧。”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出发了。
靳泽抓过一把雨伞,赶在这群人身后,也从房间里疾步走了出去。
兴师动众不可能被理解,但是靳泽知道这是多有必要的事,他才不会天真地以为云肴真的出门做什么去了,他那个状态才是靳泽现在最担心的事。
靳泽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整个靳家跑遍了,连他最不可能去的主楼都翻了个遍,也没个鬼影,门卫说没看到云肴的身影,他就一定还在靳家,也许他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也许明天他就好好地走出来了,也许他只是被吓到了,躲在哪里缓一会也就好了,可这都是也许,他靳泽要的不是也许!
他这辈子最讨厌也许和不确定的事,他追求结果,那个能看到摸得清的有准话的结果,那让人心定心安的结果,他那么大的权利,为什么要活在恐慌里?他今天非看到那个人不可!
他一定要云肴知道,这才他妈的刚开始,他就受不了了?他拿什么跟他玩?拿什么挑衅他?就这样的心态,拿什么过他这关,让他满意,进他靳家的门?!
地下车库里,一无所获,大汗淋漓后焦躁的靳泽泄愤似踹了下车子,他的裤脚被雨水打湿,一缕碎发散在了额前,湿哒哒的不是雨水,是急走后的热汗。
“云肴!”
他在车库里怒喊了一声,好像一个正在追杀好人的恶犯,带着找到了人必杀之的凶悍,他那个神情不无可能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来。
万叔急匆匆赶到地下室,小声通报着:“家主,惊动夫人和家老了……”
“我管他妈惊动谁!”
靳泽目光凶恶,呼吸声也可见他的躁动,“找到了吗?”
万叔心虚,摇摇头:“没有,不知道云先生去哪了,四处都看过了。”
靳泽舔了舔唇,狠狠地咬了下后槽牙,他把雨伞砸在地上,固执道:“那就继续,把靳家翻个底朝天,死在靳家不是挺晦气的吗?去,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人不可,万叔,我没在开玩笑。”
万叔看见靳泽的眼睛发红,好像带着某种强烈的恨意,他想着,云肴虽不得意,但也不至于这般让人憎恨,靳泽的眼神不亚于云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样让他仇恨着。
可现下最着急的是找到人,万叔也不能说什么,他转身正要离去,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微小的动静,像是撞到什么的声音,万叔听到了,靳泽敏锐的听觉更能发现。
他们转头看向一个地方,靳泽目光压了下来,他抬步朝那个储物间走过去,万叔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某种直觉袭上心头。
这是视频监控里云肴最后出现的地方,地下车库。
靳泽走到门前,抬手抓过门把,拉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心跳漏了一节。
储物间里该放的杂物一个也没有,倒是藏着一个该露面的人,被翻个底朝天也没消息的云肴就藏在这里,他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和发丝都是湿淋淋的,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双臂搭在腿上,埋头在双臂里,只露着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地面。
站在他面前的靳泽没映入他的视线范围似的,他机械地望着不知何处,瞳孔也不在聚焦,呆滞地坐在角落里。
靳泽捏紧了拳头,下一秒,他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西装,跨进小小的储物间里,把被他跑热的西装外套裹在了云肴的身上,然后猛地抓住他下巴抬起。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啊?”
靳泽的声音颤抖着,手也跟着发抖,他扣紧云肴苍白的脸,“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听不到吗?我喊你你听不到吗?嗯?云肴?你他妈能不能听到?!”
靳泽发狂,不管外面站着谁,还有没有别人,他一股火气和怨气地在储物间嘶吼:“这才黑猫
从靳泽第一次见云肴,就知道他怕猫。
他和云肴的初次相遇不算浪漫,倒是有点狼狈,不过狼狈的人不是他,是那个为了捡东西滑落进水里的人,问他怎么这么巧看到?那可不是个巧合,他已经盯了他许久,才能在他第一时间落水时救起他。
几年前的那天,是刚破寒的春季,靳泽结束一天的学习,疲惫至极的他不愿意回到家那个囚笼里去,他想在外面再多喘口气,便把车开到了月牙湖边,百无聊赖的他本来只是想看看风景,放松放松,却意外收获了别人嘴里的爱情。
靳泽原本就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正是因为他出身好,反而让他对这些虚幻的东西不抱有任何希望和期待,在他过去成长的几十年里,收到过无数的表白,甚至在未成年时就收到过数封情窦初开的少女交在他手里的情书,但他认为,那些人只是喜欢他的外表和出身,并不了解他这个人,虚假的爱情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后来,他却也陷入那表面的东西里无法自拔,便是遇到云肴的那一天。
他刚上初中那一年,来自高年级学姐的表白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了全校的谈资,并不是因为他知名,而是因为追他的那个学姐知名。
那个时候他还算是一个好好学生,他时刻明白自己将来的使命和责任,于是他比同龄人早熟很多,他不爱谈论谁好看,谁今天穿了名牌,谁和谁谈了恋爱,在他看来,那些都不关他的事,他待人挺冷漠的,同学开玩笑说他是重生回来的,带着的使命跟他们都不一样。
就是拼命学习。
但他算不得拼命,家里有私教,加上他脑子还算灵光,成绩是一直名列前茅,他从不偏科,小学到大学都是一样,无论他爱不爱的,每一门都学的很好,那个时候他就注定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他心里知道,也没什么机会和精力去谈恋爱,担起了被培养人和兄长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