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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浑身都是血迹斑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布亚,就像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罗刹。
布亚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他也万万没想到会栽在这个人手里,但是他一向睚眦必报,哪怕是临死前,都要狠狠反咬上一口泄恨!
所以正当巴图俯下身打算把人拖回去震慑敌人的时候,没想到已经瘫软在地的布亚再次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将胸口的箭拔出再噗嗤一声没入了巴图的胸口!
巴图的反应力不如平时,因此躲避不及地踉跄向后倒在地上,但很快的,他就支撑着半身爬了起来,闷哼一声用力拔出了箭头,丢在了远处。
幸好伤口不深,巴图还能忍受,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布亚已经死不瞑目,一动不动了。
巴图缓缓垂下脑袋,喘气越来越急促。
他的胸口虽然没有致命伤,但他脑袋上承受过的撞击现在散发出密密麻麻的钝痛,就像锯子一样拉锯着他的神经,而一直不间断的攀爬与战斗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尽管他还不想松懈下来,但此时此刻的疲倦与疼痛成百倍地体现在他的身上。
可是塔塔尔还在等着他过去……
手脚越来越无力,巴图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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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再次睁眼看到的画面不是血腥的打斗场景,而是矮屋的草顶,身下躺的也不是坚硬冰冷的木板,而是温暖软和的兽皮床。
熟悉的环境让他如倦鸟归巢,全身心地放松,巴图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地返回希瓦亚部落了,只不过脑袋后塞的草枕垫得过于高了,睡得他有点脖子疼。
那么其他人呢?他转动着抽疼的脑神经努力回想着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巴图感到口干舌燥,他抿了抿干燥的唇,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凡是有伤口的地方都用布条仔细地敷裹上了药草,只要稍微一动弹,药草就松散地掉下来。
包扎伤口的人可能考虑到巴图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会动来动去,也为了伤口透气,方便上药,所以布条绑得也不是死结。
这下子巴图也不敢乱动了,只好乖乖地睁着眼盯着门口的方向,希望快点有人过来换药。
他忽略脑后的疼痛,侧过脸看着透光的罅隙,似乎能看到一些朦胧的薄烟飘进来,但那并不呛鼻,鼻尖环绕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这么浓重的药草味,一定有很多人受伤了,也不知道首领怎么样了。
巴图静望着一片浮尘的虚空出神,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结果是郎索抱着一盆温水一步一徐稳扎着步子进来了。
郎索一看见巴图醒了,立马激动地快步靠过来,盆里的水还溅荡出了不少,弄湿了身上的衣服,只不过这会儿他也不在意了。
“巴图哥哥,你终于醒了!”
郎索麻利地把盆放下,立马举起手背贴到巴图的额头感受体温,但是他的双手刚刚浸过温水,这会手背还是温热的所以也感觉不出什么,于是他换了种方式,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呼,现在不烫了,你昨晚还发热了知道吗?不过还好,赫拉婆婆说你的身体健壮肯定能熬过来……”
“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三天!”
郎索抚着单薄的胸口一阵后怕,巴图后脑的伤口还是他跟在赫拉的身边帮忙处理的,碗口大血肉模糊的创口,几乎深可见骨了,他清理的时候还从里面挑出了很多骨针似的木刺,“这段时间你脑袋上的伤口也不能碰水,如果实在受不了,我就帮你擦一下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
巴图打断郎索的絮絮叨叨,问外面正飘着的烟是怎么回事。
“外面烧的是野薇草,可以掩盖部落里的血腥气,因为受伤的人太多了,夜晚巡逻的战士变少了,就怕有野兽会被血腥气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