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洄有点好奇：“我说，你确定从朋友还能发展成恋人吗？万一哪天她带着男朋友来给你这位男性朋友认识——”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许惊蛰脸色不好了。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许惊蛰沉声道。

—

程絮今晚丢脸丢大了，放了狠话她回到房间就把李晶晶臭骂了一顿，李晶晶只看着她，没还嘴，神情有些奇怪。

盛怒中的程絮也根本没发现，发了那么一大通脾气，又等了半小时，剧组根本没有任何人来挽留她。

程絮气哭，指挥着助理收拾她的行李，她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保姆车，哭着给她哥打电话。

助理和保镖皆大气不敢出，今晚开车的是王一松。

大小姐连夜要走，最近的航班要明早，她就直接要坐车回去。

保姆车里什么都有，像个小型公寓，不至于委屈了她。

王一松抢先坐到了司机位置，这段时间他无所事事，硬是在程絮身边赖了下来。

程絮其实挺烦他，她又不缺工作人员，而他屁用没有，跟她讲的关于许惊蛰和沈鱼的过往恋情，听得她又酸又恨，再说不出是她先喜欢许惊蛰这种话。

但现在她确实也没有注意到王一松。

她在电话里哭诉自己受到的委屈，她拍这部电影，一点都不开心，感觉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

程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重话？

他叹了口气，得知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便问道：“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伤心，你想怎么做？让这部电影没办法上映？还是在许惊蛰身上挖黑料，毁了他的事业？”

对付许家其实不难，他查过，许家矿上出过人命，许惊蛰现如今被拐卖的身世得到了全网同情，但如果被拐卖的前提是，有另一个家庭付出过生命，他还能得到一边倒的支持吗？

“我怎么能不伤心？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电影当然得上映，是我拍的！”

程絮边哭边喊，她辛辛苦苦两个月，图什么？

程霖抚了抚额，有些头疼，“所以还是心软，舍不得对许惊蛰如何。”

“我舍不得？我现在恨不得他们两个都去死，沈鱼她那个疯子妈是不是还在精神病院？她就应该和她疯子妈一样被关进去，一辈子都关在里在别出来！”

程絮着实对着她哥发泄了一通怨气，什么狠话都往外冒。

她的工作人员仿佛都聋了一样，全当没听见。

倒是开车的王一松若有所思的从后视镜里看她，精神病院？沈鱼的母亲是个精神病？

这……他似乎知道怎么讨这位大小姐开心了。

——

翌日，全剧组都收到了新的飞页剧本，也才得知程絮竟然罢演，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