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笨，但不蠢，看到娘子三番几次的推拒，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脸一沉，将贴在身上的人推开。

“夫君……”

男子站在那里，看着碗里两滴血液，中间仿佛隔了一条河，半点都没有相融的地方。

男子双目赤红，颤抖着双手，指向了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两个问题让女人的瞳孔微缩，忽然抬起头笑了起来，“哈哈……哪点对不起我？我从嫁给你以后，你在床上就不行，我完全是在守活寡。”

“还有你那个好母亲，好婆母，天天阴阳怪气的，说我肚子没有动静。”

“让我给你娶妾室，但妾室一个个进门，可是依旧没有人生下孩子，你自己去查过吗？天天让我们喝药，生不下来就是我们的错。”

女人眼泪掉下来，心里满是委屈，她这些年对我日子也不好过，日日被婆母磋磨，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明明是她男人的错，为什么到头来苦的是我们女人？

男子回过神来，“所以你就不守妇道？跟着别的男人生下野种？”

女人看着他疯狂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对，既然你不行，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婆母不是要孙子吗？那我就去借种！”

“呵呵，当年她可是非常疼这个孙子呢！”

女人虽然笑的得意，但眼泪却一直没有停下，看着男人痛苦的神情，她心中充满报复感。

男子猛的回神，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女人怔怔的看着他，里面有恨意，有痛苦，还有一股解脱感。

她愧疚了这么多年，违背初心和别的男人上床，她不爱吗？不对，她爱，她曾经爱惨了这个男人，想为男儿留下一儿半女。

可深情最终抵不过岁月的磋磨，在婆母一遍遍数落打骂她对我时候，这个男人对她完全不管不顾，甚至在一旁看热闹。

往往被打的遍体鳞伤还要看着他纳新人进门。

心不是一次性凉的。

女人垂下头，任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嘴角流出鲜血，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的！”

“你还要护着那个野男人？”

女人摇摇头，看着他愤怒的模样，忽然笑了，“我只是觉得已经够让府上丢人了，没必要再增加一样了吧！”

是啊，男人丢人丢大了，先被爆出自己不行，娘子给他带绿帽子，儿子并非亲生，野男人若是被爆出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男子瞬间瞪大眼睛，“那个男人不会……不会……”

见女人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对我看着他。

他眼前一黑，心脏猛的抽动几下。

“噗……咳咳……”

男子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佝偻着后背，仿佛老了好几岁。

女人心头一颤，忍不住想要扶住对方，却被猛的甩开。

“滚，滚，来人，把她关进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家丁从外边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丝毫不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