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在唐久去世后，只喝醉过一次。

那年唐蓉蓉四岁，他以为她还小，不会记得。

“其实我都记得，”

唐蓉蓉摸了摸自己的脸，“刘嫂说我长得很像妈妈，我也觉得我很像她。”

“但我不会成为她。”

“爸，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唐蓉蓉平静的看着他，“至于唐家，你想给谁都可以。”

唐总离开的时候，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语气很是郑重。

“我知道的。”

唐蓉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像是要从中汲取力量。

她喃喃重复，“我知道的。”

那天之后，慕容离就时刻注意着唐蓉蓉的状态，但她正常得有些不太正常。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个样子。”

唐蓉蓉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你真没事？”

慕容离抱她更紧了些。

“我能有什么事？”

她语气不变，“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成绩吧。”

“那我们出去玩吧？”

“你怎么一天天的就想着玩？”

唐蓉蓉斜眼看他。

慕容离沉默，他怎么觉得蓉蓉越来越嫌弃他了？

“去不去？”

“去。”

慕容离也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

谁料一觉醒来，银装素裹。

“下雪了，”

唐蓉蓉有些惊喜的跑去庭院，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她眨眨眼，雪花很快融化。

“别跑那么急，外面很冷的。”

慕容离拿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跟在她身后，很仔细的给她戴好。

一圈圈的围起来，衬得她的小脸更小了。

“我都快变成一只熊了，”

唐蓉蓉晃晃脑袋，她现在被裹得圆滚滚的。

“这样不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