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可能。”

林松道。

江棘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点头，示意两人找棵树爬上去，道：“人头太多了，看得我眼睛疼，你们也一起上去看看吧，先确认一下要找的那颗人头在不在这个里面。”

“你没法确认吗？”

林松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江棘可以凭借那些纸人确认哪颗人头是他们要找的。

江棘站在树上，眼睛盯着那边，嘴上解释：“之前倒是可以确认，但这个地方特别古怪，换个说法就是阴气很重，我留在人头上面的那些小纸人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太多这里的阴气，我现在知道它们在这里，但已经没办法具体控制它们了。”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些和人头一起待在坑底的小纸人快要和那些阴气融合在一起了。

毕竟她也是借用了自己嘴里那颗牙，把一些东西附着在了纸片人身上，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撑不住太多阴气。

卫妮跟林松早就急了，一听她的话立刻爬上了早就看好的那棵树，盯着底下坑里的人头看了起来。

坑里躺着的人头都大睁着眼睛，维持着死前的样子，一张一张脸看过去的时候，免不了会看见它们的眼睛，冷不丁的会有一种跟它们对视上了的感觉。

导致人头没看几个，后背都快要被冷汗给打湿了。

“不行，这么看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你回去把那堆白骨给带过来，干脆把白骨就放在这旁边应该也可以吧？”

林松白着脸靠在树干上，扭头朝江棘道，“就是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江棘瞥他一眼：“万一把它们都吵醒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林松就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扭头看了一眼坑里密密麻麻的人头，他摇了摇脑袋，又忍不住道：“可如果不这么做，就算我们真的从坑底找到了那颗头，要怎么拿过来？靠你的小纸人能抬过来吗？”

“只要找到了，把它弄过来的方法就多的是。”

江棘指了指那边，“赶紧找，别浪费时间了。”

林松听她的话很有把握的意思，于是也沉下心来盯着那边仔细看着。

可这样看下去确实不是个头，有时候眼睛看得酸了，无意识一晃，下一刻就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了哪颗头。

哪怕三个人分了三个区域，分别去看都不够看的。

江棘眼力好也禁不住这么看，她伸手摸了摸身上，摸出来了剩下的小纸人，想了想，将小纸人全部放了出去，让它们挨个去贴那些人头。

她每看过去一个，小纸人就贴上去，相当于做了个标记，告诉她已经看到了这颗，前面的都是看过的。

哪怕眼睛看累了，闭眼睛休息一下，再睁开眼睛去看也不会找不到自己上次看到哪里了。

这个办法总算是好了点，不用林松跟卫妮开口，江棘就主动分了几个小纸人过去帮忙。

三个人都没有带钟表之类的，林松跟卫妮无法判断时间，也担心那些怪物随时会突然醒过来，一直紧绷着心神在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