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亚瑟亲自定制的这场受洗礼，亲自定制的这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终于结束了。

以他的死亡为结束，将这场表演彻底的拉上了大幕。

小丑亚瑟从来没有害怕自己会死亡，从成为小丑的那天起，从杀了泰瑞莎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成为小丑后，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快乐，每一天都很棒。

不是亚瑟他想要做小丑，而是只要那样的地狱还在一天，他就必须成为小丑，只有成为小丑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亚瑟选择拥抱了自己内心的黑暗和残忍，释放心底那一直压抑着，最纯粹的善。

小丑可不是恶人，不是吗？

人类是关不住残忍的，因为他们的本性就是残忍；人类是锁不住黑暗的，因为黑暗就在他们的心中；人类是难以抵抗绝望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软弱的。

所以，最后亚瑟选择不做人了，他选择成为小丑，哪怕他最后死去了，他也从来没有过后悔。

因为他是以小丑的身份死去的，这对于他就足够了。

正如他死前说的那句话，“Ijusthopemydeathmakesmorecentsthanmylife.”

亚瑟他只希望，他的死要比活着有意义。

他在死前看到了下一个小丑，看到了他亲手创作的作品，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看到了杰罗姆。

而且他在恍惚间也看到了那位给予他新生的主，指引他成为了小丑的主。

他真的很快乐，他知道在那一刻他得到了认可，在那一刻他真正的成为了小丑，他的死很有意义。

对于亚瑟来说，这一场受洗礼结束了，但对于神盾局来说，对于尼克弗瑞来说，这才是刚刚开始。

……

隐藏在空中的航空母舰上。

神盾局，局长办公室。

此刻，距离小丑死去，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尼克弗瑞看着桌子上关于今晚这漫长一夜的行动报告。

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斗，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他想用大量的尼古丁麻醉自己的神经，来好好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和焦虑。

可是，有些焦虑是无法用尼古丁来缓解的，哪怕换上吗啡也无法缓解。

就像现在尼克弗瑞心中的焦虑，尼古丁根本无法化解，任何药物都无法化解。

是的，尼克弗瑞，他在焦虑着，他现在无比的焦虑，他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无比的焦虑紧紧地包裹住了身体。

他感觉一个可怕的阴影正在朝他袭来，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东西在注视着他，这让他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窒息的感觉。

尼克弗瑞忽然发现，自从他开始调查小丑之后，一切就变了，神盾局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一个无比被动的境地，仿佛现在这一切，包括今晚发生的事情都是被迫的进行着。

仿佛根本就不是神盾局自己主动介入的一样，一切都超乎了他的判断。

眼下，小丑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彻底超脱了他的控制，跟他想象的经过，跟他想象结局，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

小丑的视频邮件；疯了的黑寡妇；自由女神像内活过来的尸体；科尔森死前看到的疯子笑脸；

阻止自由女神像爆炸，并且提到卡罗尔?丹弗斯的神秘的机械声音；密党吸血鬼；狂笑病毒；能够让人体爆炸的神秘物质；以及小丑死前喊出的那句九头蛇的口号……

“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杀了一个小丑，还会有下一个小丑……”

这一桩桩的事情全部加在一起，实在是太过错综复杂了。

现在，尼克弗瑞已经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他已经解开不了这个谜团了。

而且，他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需要确定小丑研制的狂笑病毒是否还留有遗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