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曲结束。

汉尼拔一把扔下了怀中抱着的那块漆黑色石头，激动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他双手狠狠地鼓起了掌，毫不吝啬地称赞道：“Joker先生的钢琴曲真的是太美妙了，让我如痴如醉，Joker你真的是一个天才，具有极高的艺术天赋！”

“你的乐章具有一种十分疯狂的魅力，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在低声呓语，又向天堂里的天使正在为上帝演奏赞美的华章……”

“其实我觉得这个首钢琴曲可以改一个名字，《天堂里的黑色猫头鹰》。

小丑先生觉得怎么样？”

小丑闻言，嘴里发出一声怪笑，紧盯着汉尼拔的双眼，开口道：“汉尼拔医生，你也是一个天才，一个很擅长测绘别人心理，洞察人性弱点的大师，不过你根本不懂Joker的世界。”

“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懂我自己，这首钢琴曲只能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地狱里的白色鸽子》。”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双目清明，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我也这么认为，还是鸽子更好一点。”

汉尼拔听后，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小丑先生，我比较好奇一个问题。”

小丑笑了笑，道：“哦，什么问题？”

汉尼拔舔了舔嘴唇，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表情无比狰狞地说道：“小丑先生，白天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逃逸出这里一直存在的牢笼？”

“我很好奇，逃逸的那个时候，你都干了什么？”

“而且，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丑闻言，眼神中出现了疯狂之色，大笑着说道：“嘻嘻嘻……患精神病最糟的就是，大家都期待你装没病。

我只是做了一点有趣的事情，尝试着与Jake合为一体，紧紧拥抱着我的神灵。”

“本来，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但白天突然多出了一个金闪闪的大灯泡，那个该死的大灯泡阻拦了我。”

“哦，谢特，真不知道那个大灯泡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过，这也够了，这种能和Jake拥抱在一起的滋味，让我真的好开心真的好快乐，而且我还留了一点有趣好玩的东西……嘻嘻嘻……明天醒来……那个女特工一定会感觉到很震惊的……”

“混乱的主场已经来了……”

“未来会越来越有趣……”

“嘻嘻嘻……而且我准备好的那份大礼，马上就要来了……”

“Suprise！”

翌日清晨，早上七点半。

闹钟响起。

周然从睡梦里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后，走向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灰色的衬衫，穿上一件湛蓝色的西装，对着镜子好好地照了一照，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脸上也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Perfect！

很帅很阳光，今天采访就要保持住这样平易近人，具有亲和力的神态。

娜塔莎在闹钟响起的时候，也跟着醒了，昨晚的她迎来了最糟糕的睡眠，前几天睡得有多舒服，昨晚就有多糟糕。

她的脸色很苍白很憔悴，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好。

她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梦里四处都是周然的那个十分古怪的笑容，一直在向她进行着提问。

现在她的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那恐怖惊悚的笑声，似乎还有一双疯狂混乱的眼睛正在死死地注视着她。

娜塔莎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

周然对黑寡妇今天没有赖床的行为，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笑道：“爱莉小姐，我在车上等你，你先去洗漱，我在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