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异样的眼神，我并不在乎，反正这几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更担心的是方怡然的处境。

因为崔彬的表现让我觉得，他对方怡然就是一时新鲜。

只要他愿意，伤害方怡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小心防范着，不时地旁敲侧击。

幸而崔彬的行为也都还在正常范畴之内。

但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有想到，有些人的三观，下限会低到正常人想像不到。

元旦节那天，市里搞电影下乡的活动。

方怡然是城里人，看电影这事对她来说一定不稀奇，但农村放电影的形式对她来说应该还算新鲜，我猜崔彬一定会带她过来看。

为了远远看她一眼，我也给自己做好了武装，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但可惜的是，崔家三口出现在广场时，我也没看到方怡然的身影。

那晚放的电影名叫《冈仁波齐》，讲藏族习俗的。

我全程没什么心思看，甚至还有点困。

但电影结束后，崔彬的父亲崔大发说的话，却让我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说，“彬彬啊，我看你和那个小方老师现在处的也挺好，要是没猜错，你俩应该已经...睡过了吧？”

崔彬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那按照过去的规矩，她就是我老崔家的准媳妇了。

爸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瞅你哥，35岁的男人了，还没娶上个媳妇，这我走以后，他一个人不是要孤独终老？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偶尔把你媳妇借给你哥？也不多，让她给你哥生个孩子就行，以后还是你们夫妻生活....”

我惊得直接将手上拎着的凳子都摔到地上睡意也彻底消散。

兄弟共妻，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东西？

那对父子扭头看我一眼，见我耳朵上带着厚厚的耳塞，还围着围巾，不像是听到他们对话的样子，便不以为意，继续说他们的事情去了。

我的骨头已经咔咔作响，正想扭身教训教训这个思想龌龊的老人，却听崔彬说：“爸，都什么年代了，还兄弟共妻，那睡觉的时候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