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缸塔法生产出三十多瓶硫酸后，赵家兄弟硝酸锅经历了几次失败后，也终于达到了气密标准。

徐三良没事整天和邱岳研究他那本已经翻烂了的高级火药学，研究了几天觉得现在的工艺条件很难用氨氧化法制作硝酸。

徐三良和肖慕凝吃午饭的又聊到了，最近头疼的硝酸制作问题，肖慕凝放下碗说：“实在不行你就用干蒸法嘛，我记得家里有本古书里有些方士炼丹的记录，里面就有这个东西。”

徐三良眼前一亮忙问：“什么古书啊？你手上有没有？”

肖慕凝摇了摇头说：“具体什么书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我大概有个印象就是干蒸法，古代炼丹术士很多东西都是用的干蒸法，反正你没也啥好法子试试呗。”

吃过午饭徐三良找到邱岳聊了聊干蒸法的问题，顺嘴问了：“那些古书里关于炼金炼丹，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吗？”

邱岳捏着下巴想了半天说：“天工开物这本是我听过，炼金炼丹，矿物提炼讲的比较多的。”

徐三良忙问：“你那里有这本书吗？”

邱岳摇了摇头说：“那种古书早落后时代了，据说里面讲的大多是些求仙炼丹的东西，我也就听说过，算不得科学的。”

徐三良听完说：“这么办，你先用现有的办法，试试效果，我想办法弄本天工开物看看。”

第二天徐三良躺摇摇椅看了一上午，朱老忠买来的天工开物，拿出笔画了个简单的图样，找到郑承业说：“郑老，这种长鹅颈白瓷壶，哪里能买到？”

郑承业拿起图样看了看说：“这种不寻常的物件，估计一般店铺没有，我可以试着自己做做看。”

徐三良欣喜的说：“那太好了郑老，如果咱们能自己做的话，还能方便改进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邱岳跑来找徐三良说：“咱们自制的硝酸锅不太行，用几个小时后由于硫酸对设备的腐蚀，黄色气体大多泄漏了，的到的硝酸浓度太低，还损坏了一套设备。”

徐三良笑着把手里的天空开物递到邱岳手里说：“设备坏了我们在找赵家兄弟造就是了，我已经拜托郑老烧制陶瓷鹅颈壶了，这本天工开物，你应该看看，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我们是应该学习欧美先进的科学技术没错，但是就把老祖宗几千年来的智慧都认定成封建糟粕也是不对的，应该中西结合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

等了两天郑承业的鹅颈壶终于烧制成功了，大中小做了三个，徐三良抚摸着棕红色的釉面说：“太好了，太好了，郑老做陶器的手艺，确实不凡啊。”

郑承业捋着胡子说：“哪里哪里，队长过赞我这个老头了，不过涂省几个酒坛钱而已。”

总结以前的经验，徐三良把硫酸和硝石先放进瓷碗里反应，在放进鹅颈壶里加水蒸煮，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硝酸顺着细长的壶口一点点滴进了玻璃瓶。

蒸完第一壶，徐三良看着手里的两瓶硝酸，笑着对邱岳说：“快拿去检测一下，这回浓度应该初步达标了。”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邱岳拿着瓶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说：“老徐，这鹅颈壶真使好，咱们得第一批硝酸已经初步达标了，只要是进一步提纯就能做硝化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