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的目光突然颤动，失去了焦点。

一瞬间的回忆袭来。

对啊，为什么呢？

……

“你是叫许殷？认识我吧？”

谢之昭靠在墙上，面容亲切地给她递过去了一杯红茶。

“在茶水间看到过你几次，发现你和别人不一样，他们都爱喝咖啡，就你喜欢红茶。”

许殷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谢之昭，紧张地心脏骤停。

手中的红茶似乎也变得滚烫。

直到谢之昭拉开距离，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这么紧张啊？看平时你都不愿意和我说话……难道是恬姐有什么禁令？！”

许殷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谢之昭又噙着笑给她递了一张写有自己手机号的便签纸：“没有就好，后天有空可以来看我的节目。”

许殷瞥了一眼，是用茶水间的便签纸写的。

她将那纸团紧紧攥进了手里。

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自然而然了，她去看了谢之昭的现场录制，时间还和方一弘《朝天歌》的行程撞了，接连好几次她都只能称病。

她一直劝说自己：“没关系的，我这也是追星。”

但她心里清楚，她早就背叛了姜恬，还彻彻底底。

可她真的错了吗？

姜恬毫不废吹灰之力就让方一弘喜欢她，姜恬什么都有，教她的那些不过就是些施舍。

所以当谢之昭提出来，想要一些照片的时候她答应了，即便她明知道这些照片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当按下快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回不了头了。

等她回神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相机，那相机竟然还是姜恬送她的。

……

姜恬是怎么发现的呢？

那几张照片大部分是TG盛典后台拍到的照片，当时整个星辰去到TG盛典的艺人只有方一弘，而那时许殷在结束时也消失不见了，时间上是对得上的。

再者，姜恬的身份信息一直保护得很好，只在请许殷帮忙订票时使用过。

最关键的一点，是许殷的蒂芙尼项链，杨华的脖子上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更可笑的是，许殷脖子上那条，还是假的。

许殷攥着手，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埋下头。

她不肯辩解，也不肯承认，倔强地咬着唇。

姜恬叹了一口气，强忍住了自己的失落，走进去敲了敲办公室长桌的木板。

“违约金我来处理，这种公司没必要待了，你们跟不跟我走？”

姜恬也没有把握。

“恬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海盐能有今天都是多亏了你，我们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一向话很少的段晁这次是第一个开口。

何亦辰也慌忙点头。

秦逸只有两个字，坚定道：“当然。”

姜恬得到三人的回答，视线停驻在方一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