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迹闻言嘴巴张了张，尴尬地眨了几下眼侧过脸去。

陈予也没再说话，很安静地不知道干什么。

僵持间，周迹的心也算放下了，这才反应起来什么。

“……”

“不是，我刚刚是冒犯了……”

陈予眼神一僵，要是她现在喝着水，那口水早就喷出来了。

接着她正了正脸色，闭眼养神。

周迹半猜半透陈予的状况，抿抿唇大吸口气后又眼含笑意地说着：“快过年了，你不跟我去京城，那我跟你留在这吧。”

此刻的周二爷眼皮子上下跳得快，蹙眉莫名感觉紧张。

陈予压低眉梢“嗯”

了声，趁着周迹又要说话时她见准开口，“周迹，你到底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

周迹哽了哽喉咙，眼底划过一丝心虚的躲闪。

“我来猜猜。”

陈予伸出手，一件件地数着目的的可能。

“想得到地下城的话语权，想借我之名行非法之事？还是说，想要我这个在黑客界有两把刷子的东西帮你什么忙？”

说完，陈予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露馅，最多也就有点三脚猫功夫被发现而已。

“抱歉，这段时间，我是冒犯了。”

周迹沉默片刻，想着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清这小姑娘的虚实，也仅此而已。

陈予扬了扬眉，淡淡笑道：“你不用遮遮掩掩，除去你想跟我套近乎这层，就还有……”

话说到这，她自嘲地嗤笑一声，“别爱我没结果。”

周迹一愣，眼里压制不住的乱，张了张口，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了七八百回最终化为一声叹气。

“我答应过你外婆。”

要好好照顾你的。

闻言，陈予暗垂的眼眸狠狠一颤，像是被揭中心口子，方才那锋锐冰冷的气势也淡了下来。

双双再次沉默片刻。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周迹起身朝门外走去，声音沙哑得听出苦感。

陈予这才抬眸望去，那人的背影苍凉而高挺，一丝丝幽寒的气息渐渐淡去。

她不知怎的，心里如被万千蚂蚁啃过的麻痹，眼帘缓缓垂下，屋内的敞亮被她的黑暗吞噬。

清冷依旧是她，可隐约她的气息不再平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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