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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头段的例子改编自《贫穷的本质》。
写坎贝尔家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小李子的盖茨比。
<hrsize=1> 我们知道钱从哪儿来的,却不知道它为何离开了。
尤其是穷人。
他们的钱包里从未出现过大额支票,古灵阁里从未开过金库,也从未聘请过律师为他们打磨遗嘱。
他们赚的每一个纳特,从汗水和坏死细胞里捞出来,都丁零当啷地进了兜里,又毫不留恋地逃离。
他们通常存不下来钱,宁愿用三天劳作的工资去破釜酒吧痛饮一夜,也不愿意攒上半年,买一台提高工作效率的魔法机器。
麻瓜更是如此。
政府给贫穷家庭疫苗补贴,绝大部分都被拿去换肉干和奶酪。
他们陷入缺钱的循环、贫穷的陷阱。
生物繁殖的本能拯救他们。
生数不清的孩子,能活几个算几个,这是提高家庭劳动力的唯一方式。
詹姆在牛津城听来的那歌词其实残忍得合理。
“贫穷生孩子,资本生钱。”
好在世界并非一尘不变。
当一个人试图跃迁——无论从贫穷奔向富有,还是从富有落入贫穷——只要他或她足够胆大,没人拦得住这事。
当然,成功与否,就连占卜也无从得知。
……
凯瑟琳很久以后,才明白这件事。
暴发户,暴发户,暴发户。
所有人都讨厌暴发户。
贫穷通常不恨老钱。
他们生来就习惯了老钱的存在,就像无脊椎生物生来就知道这世上有人比它们多了一根脊椎。
这跟脊柱带来的便捷难以想象,但没人会去探究:为什么它们比我们多一根脊柱?那是和生物进化一样漫长的东西了,以至于到了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一条无需证明的公理。
暴发户曾经也是贫穷的,或者说,至少曾在人群中暗淡无光。
没人知道他们怎么突然有一天,摇身一变,红光满面。
也许是在禁酒时代大肆销售威士忌、也许是在耕作了五代的土地下挖出矿脉、也许是远渡荷兰第一个做空了郁金香——总之,看着曾经手拉手的伙伴变得前呼后拥,身后跟着五辆马车都拉不完的财富……这感觉真不好受。
老钱讨厌暴发户,有点像犬类或鼠类的领地意识。
从前也在地上缓慢蠕动的物种,冷不丁抽出一根脊柱,就能和他们一起直立行走——这让他们不得不踩上高跷,避免和曾经在地上爬的家伙对视。
高跷有两边,一边是历史,一边是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