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说完，又在相柳身上摸摸捏捏，恨不得将之前他欺负自己的那些尽数讨回来。

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新的鬼点子，阴恻恻地笑着，一个高蹦下了床，相柳只能拿余光瞄见她出了屋子。

看着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相柳心里大大的后悔了，若不是方才一时心软，没有大吸特吸她的血，自己何需这么缓慢运功，如果再多吸个几口，只怕现在躺倒不能动的就是她了！

相柳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对这家伙心软，她！

不！

配！

其实凭相柳的灵力，此刻暂停运功远离此地也不是多么耗费灵力，但相柳又有些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没有了这身灵力，那玟小六到底会怎么对自己？

就见小六一脸怪笑地从外边摸了回来，手里不知道捧了些什么黑乎乎的“好东西”

，又抬脚上了床，依然是骑坐在相柳腰上，“小相公等急了吧，大爷我这不就回来伺候你了嘛。

看你这小脸蛋，怎么脸色这么差呢，不过呀，别着急，大爷亲自给你添点好颜色，保证你一会漂漂酿酿的~”

小六此刻的德行，活像个猥琐的流氓，相柳一眼都见不得她这气人的架势，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任由她为所欲为。

相柳隔着眼皮，能感觉到小六凑得很近，呼吸扑在自己面上，还带着温温的热气，有粗糙的东西在自己额头和面上糊涂乱画着，闻着有灼烧的焦糊味儿，相柳猜到了，那是厨房今天十七烧饭剩下的黑炭头。

小六的头发偶尔扫在自己脸上，痒得相柳有点心烦。

相柳运功凝神，定住有些泛滥的心绪，心念一定，知觉就更加敏锐了，感觉到小六骑坐在自己腰上，腿间有一处热热的地方，正抵着自己小腹，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身体轻微地挪动，相柳有些无奈，想自己堂堂万古大妖，还从未被谁这样骑在身上，这样的姿势下，自己倒像是她的坐骑。

相柳就这么闭着眼睛任小六为所欲为，最开始，小六还不想破坏那张脸的美感，只帮他画了眉毛，细细描摹他的眉形，手指接触过他脸上的皮肤，窸窸窣窣地，皮肤与皮肤莫名会产生一种吸力，小六暗骂一声自己，还真有点流氓的慧根，居然摸着这魔头的脸也能心神荡漾起来，又想起人间的戏文里唱的画眉之乐，觉得若自己是人间帝王，娶个相柳这样绝色的小相公回家宠着也不错。

但描眉画眼也是需要一些技法的，小六做久了男人，手上就没轻没重，一下眼窝画粗了，一下眉毛画出了太阳穴，索性就扯了相柳素白矜贵的里衣擦了又擦，但小六终究是手法生疏，相柳的脸很快就被画得面目全非，小六见覆水难收，覆脸难原，反而逐渐放肆起来，相柳感觉那黑炭头已经不局限于自己的五官范围，什么额头颧骨下巴统统画了个遍。

然后，那满脸作恶的小手不动了，相柳听见她掏出来个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虽然好奇，但依然不看不理。

小六其实是取出了身上唯一珍贵的“上古神器”

狌狌镜，据说狌狌镜一旦认主，能记取主人心底最珍贵的记忆，但此刻被小六当成了记录此夜恶趣味的摄录机，怼着相柳的脸照了又照，生怕自己的大作没有被完全记录下来。

相柳越是沉得住气，小六越想看他破功的样子，“哎~”

小六用手指戳戳他的颧骨，相柳不动如山，小六再拿手指戳他面颊，硬戳出个酒窝，相柳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透出万点威胁，但只要他身形不动，小六就有恃无恐，把狌狌镜怼在他眼前，“好看吧~”

相柳看着镜中的自己，被小六画了满脸的眼睛，左边三只，右边三只，额头上还有一只，小六不怕死地用指尖点着眼睛数给他看，“一、二、三……八、九，正好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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