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江信安。”

俞楚习让自己稳下来，看着江信安。

“这是我醒来以后，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的腿恢复的很好。”

“是。”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停顿了，江信安笑了一下，俞楚习则是表情淡然：“你先说。”

“没事儿，你先说吧。”

江信安温柔说着。

“我在等霍树言。”

江信安的表情僵硬了一刹，又恢复如常，“是吗？那我来的是不是不凑巧？”

“江信安，似乎你醒来以后，把什么都忘记了。”

江信安没有说话。

“在…你陷入昏迷之前，我们正在争吵。

你还记得吗？”

“记得。”

江信安回答道。

“那现在呢？你醒来了，还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之间的过去就当全没发生过一样吗？”

俞楚习质问着，声音却平淡。

“楚楚，我们的过去，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江信安！”

俞楚习打断了他，直白地说道：“我们曾经剑拔弩张，你恨不得杀了我。”

俞楚习直视他，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平静的和他说这些事情。

江信安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我不恨你。”

俞楚习又说道。

“那你还…”

江信安想问她你还爱我吗？但问不出口，欲言又止，但用眼神询问着俞楚习，他知道，那么精通人情世故的楚楚，懂得他想问什么。

俞楚习没有回答，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她也会觉得自己非常罪恶，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

但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了，尤其是她与江信安，这么多年的陪伴，尽管后来他们分道扬镳，但仍然不是一句不爱了就可以带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