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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浅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他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子里,他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吊着,腿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可能是麻药的缘故,所以没有感觉疼痛,甚至感觉不到腿的存在。
男人穿着黑色的背心,两边胳膊上带着大片刺青,他反手将门关上,走了过来。
头顶两根苍白的灯管,在他眼里反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
花浅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正是薄介的左膀右臂之一。
他最出名的就是对人实行酷刑,在他狠厉的手段下,没有一个能嘴硬。
花浅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但还是勉强扬起一个笑脸,“阿腾,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能不能让我见老大一面,我真的是无辜的呀……”
旁边靠墙放着一个铁架,上面千奇百怪的施刑工具,阿腾走到墙边,最后只是在凌乱的桌面上,拿起了一把尖尖细细的铁钳。
他姿态随意散漫地走过来,握住了花浅沾着血污的细白手指。
花浅开始哆嗦。
妈呀!
他害怕呀!
这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
阿腾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机械般无情,没有一丝人气,声音低沉阴冷,“你应该知道老大的脾性,所以别嘴硬,那样还能少吃点苦头……”
话音还未落,阿腾握着铁钳的手就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掰。
薄薄的指甲牵连着血肉,被扔在地上。
花浅早有准备,所以一声没吭,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他垂着头,倒吸冷气。
阿腾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骨头这么硬,又或者,欣赏他忍受拔甲之痛能一声不吭。
花浅痛得大脑空白,痛到眩晕。
过去许久,他才抬起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乌黑的碎发贴在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漂亮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喉咙里发出轻细的气音,“……你去跟老大说,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做过,任何,对不起台雀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