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逊和花浅，一个得力心腹，一个心尖宠妃，孰轻孰重？

或者换一个问题。

权势，和他心里自己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的爱人，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花浅早有答案。

凤朔也早有答案。

在他第一次为了不得罪自己的臣子，选择让花浅忍气吞声，放过宛嫔。

在他毫不犹豫摘下花浅的面纱，把他推上看台，吸引胥漠的注意力。

还有现在，他心中焦灼元逊的伤势，也担心元逊有没有在刑讯逼供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秘密。

一次次，他都得到了心里的答案。

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权势更加重要。

凤朔眼神中充满痛苦，紧紧拉着花浅的手腕不放。

花浅一点点将他的手掰开，淡淡地道：“陛下，自古以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花浅毫不犹豫地走向胥漠。

凤朔忍不住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喊：“花浅，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

花浅微微低垂着柔软的睫毛，来到了胥漠面前。

心里毫无波澜。

他早就明白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怪罪的？

有的时候，被放弃也不是因为不重要，只是因为，不那么重要。

那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被一个人永远放在第一选择？

花浅抬头望着圆月，叹了声气，之后就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他在想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非得有人把他放在心上呢？他自己把自己放在心上不行吗？

花浅被单独放在一匹马上，胥漠和紫衣人一人一左一右地看着他，一起向山下走去。

“在想什么？”

紫衣人出声问道。

花浅摸了摸耳朵，总感觉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