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四个大字，写着——

试炼结束

周遭的一切都开始褪色，我茫然的看着迅速消散的降谷零。

还不等我阻拦，眼前一花，闯入视野的是酆都司命部后山的轮回池，我整个心神都是懵的。

部长大人站在一边，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卷宗，慢条斯理的写着什么。

“部长大人，我...我怎么回来这里了？”

我抬手捂住脑袋，脑壳儿里正一阵阵的抽痛，我痛苦的□□着，“好疼......”

“岗位试炼，”

部长大人吝啬的吐出四个字，不甚满意的抿着嘴，“差强人意。”

“试炼？”

我傻住了，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等等，部长大人，我不是在出外勤任务吗？”

“实战模拟，”

部长大人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耽于情爱，无所作为，心智不坚，不合格。”

“模拟？”

我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我顾不得站起身，连滚带爬的扑到部长大人脚边，仰头望着他，乞求道，

“部长大人，您是说，那都是假的？”

“于你于他，不过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部长大人垂眼看着我，冷冰冰的答案让我心凉透了。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抱住头不想面对现实，部长大人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回神，你今后将与黑白无常一起出外勤，若是再这么感情用事，我不给你转正。”

“部长大人，降谷零这个人是假的吗？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哭的痛不欲生。

怎么就没发现呢？之前的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太不真实，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好运，怎么就一出外勤就刚好遇到了我喜欢的，又喜欢我的人了？

“部长大人，太过分了，怎么出这种试炼，”

我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的说道，“太伤人了，呜呜——”

“倒也不完全是假，不是说了？于你于他都是黄粱一梦，至于他会不会当真，会不会忘记你，不好说。”

许是看我哭的太伤神，部长大人极为难得的开口劝慰，“不满于现状，那就变强，强到可以独当一面，强到可以逆天改命。”

我：“......”

听到部长大人的训诫，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迎视他的目光，我认真的点点头，“我会好好修炼，努力变强的。”

绝对不会再给别人肆意摆布我的机会。

部长大人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满意，他的声音不再冰冷，但依然冷漠，“磕头吧。”